‘她差点夺走了孩子的命啊!’我拔掉了手中的吊针,慢慢下了床。
‘孩子在哪儿?带我去!’第一次,我说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再畏畏缩缩。
‘好...好,我带你去。’婆婆上前来扶住我的手,俩人慢慢走出病房,转了两层楼,来到了婴儿保温室。,一个像墙壁一般大的透明玻璃把我和孩子隔在世界的两端,孩子的鼻子插着透明的管子,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孩子...我的孩子啊...呜呜呜...’我再也忍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时护士走了过来:
‘三号床的家属吗?’
‘是是...’婆婆忙回答。
‘孩子暂时没有危险了,快扶病人回去吧。’我一听,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啜泣着。
‘幺啊,走吧,咱回去了。’
‘嗯...’怕影响到孩子休息,我只能顺从了护士的意思,由着婆婆带回病房。
‘回来了?快吃饭吧。’是另一半,他刚买早餐回来。他把一碗盖得严严实实的粥放在我床位旁边,那粥,正是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喝的粥——皮蛋瘦肉粥,旁边还放着一包榨菜。
我没搭理他,眼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在床位上坐下。
‘怎么了?生个病还能把你变得娇贵起来,盖子都不会自己掀开了吗?’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被子一掀开,蒙住了头,心里,已经坚强得不能再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