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月嫂嫂啊,好久不见。”待她走近,我微笑着招呼。
身后的冬梅也福身行了一礼,“少奶奶,安福。”
她只是微微颔首,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大小姐,好久不见。”
她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我看着她怀里的梅花,随意问起,“嫂嫂好有雅致,这是折梅回去,要养在屋里的吗?”
“屋里太冷清,折些梅回去,做个伴而已。”
“嫂嫂,元晋已走多时,您要想开些才是,多出来走动。莫要整日将自己关闭在屋内,心情自然会忧思不断。”我劝慰着她。
她面露冷笑,“如何能不忧思?李北大害死我儿,未能亲手报仇,叫我如何忘怀?”
她闭起双目,竟流下两行清泪。
“无数次夜半梦回,元晋跑来喊着:娘亲,水里好冷,快抱抱晋儿……每次梦中惊醒,直叫我痛不欲生。”
“嫂嫂,您不能总活在悲痛之中,事实已然如此,还是多看看当下的生活才是。”我继续劝慰。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未再言语,抱着梅花绕过我,缓缓离去。
在秋月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恨意!
她恨那李北大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恨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让堂姐秋霞,过来寻她闲聊,才使她粗心,忘了照看孩子,让孩子脱离了她的视线,才酿成大祸。
她更恨自己,为何要听从大小姐的主意,拿假方子,去搅黄宜美香粉店的生意,才促使宜美的掌柜李科南心生报复,指使人来害死她的孩子。
她每天活在深深的悔恨里,痛苦不已。唯有青灯古佛,才能令其静下心来……
看着秋月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无奈叹息。
“哎…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必心苦。”
冬梅亦附和着,“嗯…这二少奶奶的心结太重,恐怕……实难打开呢。”
我已无了赏梅的兴致,便令冬梅也折几支梅花,带回屋里插瓶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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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上官老爷果然是大设宴席,发邀请函,请乡里乡亲前来免费吃席。只为庆祝自己女儿荣升公主。
期间,我也曾与上官于雪去过一趟慕容府,有段时日未见过慕容月,她也是憔悴不已。
慕容月因服用陈太夫所开之药物,月事已两月不至,又羞于启齿。在我极力劝说之下,她才同意去找陈太夫瞧瞧。
在我和上官于雪的陪同之下,我们三人乘坐马车,前往陈太夫医馆。
陈太夫经过诊脉,对症下药,又开了一堆药物,给慕容月带回府里慢慢调理。还交待了一番事宜,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草药,又踏上回府的路程。
就在马车经过那个药铺门口时,我竟然又一次,从车窗里看见了,那个头戴着草帽,手提药包的男人。
这一次,我令马车停下来,远远地仔细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面熟。最后,竟惊恐地发现,他竟然是……李北大!
我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心中疑惑顿生。
李北大和李科南,不是在府衙的殓房里,被大火都烧焦了尸体吗?如今,这个长得像李北大的男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