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归记得,可他如今落魄,又一心想和卫家脱离关系,自然是不愿意同卫英杰有任何牵扯,用手挡着脸,“你认错了。”

卫英睿快不要走,卫英杰哪里肯,他今天的目的就是来找卫英睿,到眼前的兔子怎么能跑了。

他抓着不让人走,“堂哥,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呢?”

“你也别不好意思躲了,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听闻你和伯父断亲,为自己正名,我十分佩服,看你最近总为钱财奔波,做堂弟的十分不忍,堂哥你是天生为做官而生的,怎么能在这种铜臭的事情上奔波,堂弟是来拉你做一笔好生意的。”

卫英睿被夸的有些飘飘然,堂弟是为数不多理解他的人,又是来解他燃眉之急的,自然不可怠慢。

卫英睿将他邀请回家,慢慢细说。

待客之道,本应好茶奉上,细细说来,可家里已经穷的见底了,拿来的茶叶。

卫英睿苦笑一下,端来了两杯热水,“寒舍简陋,堂弟不要嫌弃。”

卫英杰丝毫不嫌弃,一杯热水下肚,身体热乎了些,才将赚大钱的事情娓娓道来。

西京水患,粮食精贵,朝廷开仓放粮,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等到朝廷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向外买了。

所以卫英杰值得这笔好买卖就是去南方鱼米之乡渝州收粮,南方稻谷收两波,一波春收,一波秋收,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春收了。

今年雨水充足,收成好,趁着春收的时候低价收购一大波屯着,等到朝廷需要粮食的时候他们再高价卖出,赚得一大笔差价。

卫英睿听着十分心动,但还是有些顾虑,“咱们知道这样赚钱,那那些专门卖米的商户还能不知道,能把这钱让我们赚去吗?”

他不是不想做生意赚钱,从前士农工商,他是最看不起商人的,但如今生存都是难题,肯定要想办法弄一笔钱再安心科考。

只是想做生意也需要门路,没有门路很难入门的。

“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堂弟我也不怕跟你说。”卫英杰靠近了些,附在卫英睿的耳边,“咱们是给宁王办事的。”

宁王这几年安居在封地上,除了年节很少进京,百姓都快忘了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也看的起这种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