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安压着声音,盯着苏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苏梨看着这样的邵庭安并没有觉得陌生,他的凉薄终于暴露出来了,如同上一世亲手送她上路时一样。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苏梨笑了,看着邵庭安并没有一丝怒意,“你跟欣然两个人在家单独住了这么久,我怀疑过你吗?”
邵庭安脸色一顿,她终于要说出来了吗?
苏梨看他不说话,声音冷厉了几分,“庭安,我不聋,别人不是没有跟我嚼过舌根,但你是我丈夫,我最亲,最信任的人。别人说什么我都没有怀疑过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把欣然当妹妹,你那么长时间不在家,别人乱嚼舌根不也正常。”邵庭安顺着她的话强词夺理,又把矛盾转向了她和傅锦洲,“你和傅锦洲能一样吗?从爸住院你们俩就天天见面,今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他载着你离开,你还不承认?”
“我是让他捎带了一段,有问题吗?我的伤口有点痒,去了药店一趟。”苏梨盯着他一阵冷笑,“邵庭安,你自己心里龌龊,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傅锦洲不是那样的人。”
邵庭安被苏梨的话激怒,他上前一步,抓住苏梨的肩膀,“在你心里我是龌龊的,他傅锦洲是高尚的,对吗?”
苏梨存心跟他吵架,憋在心里的火,终于有了发挥的机会,“我现在对你很失望,傅锦洲都知道我一个人走不安全,你呢?这么远的路,你有想过我要怎么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吗?”
以前的邵庭安无微不至,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下乡时的他,那时的邵庭安为了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
苏梨不否认,邵庭安爱过她,但现在的邵庭安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少年。
邵庭安被她的话激怒,“我虚伪自私,你呢?尖酸刻薄,心胸狭隘,以前的知书达理去哪儿了?”
两人在门口吵架,引起了门卫大叔的注意,他摇着蒲扇从屋里出来,“邵科长,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这么晚了影响不好,你们两口子可从来没有红过脸,这是怎么了?”
苏梨弯唇笑笑,“大爷,红脸的不见得不是恩爱夫妻,没有红过脸的也不见得就夫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