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康平,苏梨怀着几分牵挂与歉疚,上去看傅锦洲。
虽然他说自己可以拔针,但想到他是为了护自己周全才受伤,苏梨怎么好意思一走了之。
见苏梨若有所思地进来,傅锦洲蹙眉,“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不要喝水?”
傅锦洲看着她点点头。
苏梨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起热水壶,倒了半杯水,轻柔地递到傅锦洲手中。
傅锦洲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梨,见她拿了水盆去接水,回来后一边往盆里兑着热水,一边调试水温。
“先擦把脸,等一下就不要动了,好好休息。”
苏梨说着,将毛巾拧干看他端着水杯,就抬手帮他擦脸。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照顾父亲这么久,已经习惯也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
可傅锦洲却不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傅锦洲有些不自然,沉声道:“我自己来。”
他说着将水杯递给苏梨。
苏梨将毛巾涤了一遍,并没有接他的水杯,“马上就擦完了,你还是不要动的好。”
上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还是她受伤住院时,没想到隔了不到四个月,就变成了他。
苏梨睫毛很长,微微上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干净纯粹。
苏家把她养得很好,善良不软弱,娇柔不做作。
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