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卿做了个生十个娃的噩梦,梦里难产还高喊:生不出儿子,我这条贱命有什么用!

午夜惊醒,里衣都湿透了。

黏糊糊的难受,随手一摸,明亮月光下,素手鲜血淋漓。

“啊——”

看着闻樱给她取出一条细麻绢纱填充的月事带,咔——道心破碎。

沈卿又请了病假,这回是真的,吓病了。

他浑身高热,胸闷恶心,躺在床上,额头上敷了块湿毛巾。

周边围了一圈人,府医隔着帕子搭脉,闭目捻须气定神闲。

李素忧心不已:“孙大夫,卿兮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

“无甚大碍,”孙大夫收回手,“脉弦而涩,气机郁滞、气血不畅。”

接着又执笔开方,“我这便开些行气活血的食补方子,俟气机畅通,修养几日便好。”

送走府医,李素坐在床边握着沈卿的手温言细语道:“妤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卿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让你老公把宣国律法改了,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个后空翻,要多健康有多健康。

“嗯?”李素又问,“还是说受了什么委屈?不怕,都告诉阿娘。”

“阿娘管不了还有你父兄,再不济还有你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