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复下来的元贞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幼父母双亡混迹街头,那不就是乞丐吗?哪怕是编外的差役也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乞儿能当的。
“你是如何进的都察院?”
靳司南眼神闪烁,有些忐忑,“三年前冬季大雪,卑下险些冻死街头,巡视的大皇子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送给卑下,这才让卑下捱到了放粥的时间。”
观察使见卑下穿着大皇子的斗篷便收了卑下当义子推举入都察院跑腿帮闲。
元贞闻言心情复杂,大皇兄心善仁慈,这确实是他能干出的事,彼时的大皇兄还是太子,底下多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找机会阿谀奉承。
观察使估计是见靳司南有这个运道,万一太子将来遇见,感慨缘分使然重用靳司南呢?便当是投资了,反正也不废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少年确实聪明机灵,元贞意味深长的看着靳司南
“以后你便是我公主府门下。”
“承蒙殿下不弃,卑下定当效死以报!”
额头叩到地面的一瞬间,一滴冷汗也同时滑落渗入土壤消失无踪。
靳司南的脊背早已汗湿,他一无所有,每向上一步都需要全力以赴,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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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山关军帐——
”将军,一切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沈卿点点头,“下去吧。”
“诺。”
祁商等人退出军帐后,沈卿行至一旁练字做功课的陆浔身边。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这天下不是三年五载能平定的,拜师茶已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陆浔将成为他最可信重的人员之一,毕竟他也不可能事必躬亲。
“利字带刀,益下藏血,所谓利益便是刀刃沾血。”
沈卿握着陆浔的小手调转笔锋,“浔儿,这一局你要看清。”
陆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