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卫云侯府东厢烛火未熄人影绰约,床榻上的玉玦面带病容睡梦中蹙着眉头。
棋心坐于榻前为其拭汗并换了条药带覆在额头,琴衷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外在廊下摇扇煎药,蓦的阴影垂笼。
“夫人如何了?”
琴衷连忙起身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跟前的宁错行礼,“回侯爷,女郎只是偏头疼犯了,已经睡下,不碍事。”
宁错微微皱眉,眸中流露出些许疑惑,琴衷观其神色便大抵猜到宁错的想法,怎的年纪轻轻的便有这毛病?
琴衷低眉垂眼未再多言,身为国公府旧人自知女郎这是老毛病了,近半年经历了家门变故、爱人绝情,又匆匆担起侯府主母的担子,主持年节祭祖、人情往来,片刻不得闲,诸般压下来如何能不犯病?
若细究病情的根由……琴衷心下叹息,女郎到底是心思过重了。
宁错隔着纱帘看向床榻上的身影,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低声嘱咐道:“照看好夫人,本侯今夜便在书房就寝。”
“诺。”
琴衷对着宁错离去的背影拂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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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