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陶大掌柜是为他自己而来,还是为他主子而来。”
祁商若有所思,是啊,国主与满朝诸公的利益尚不能一致,况一家奴乎?
侍立在旁的黑子亦有所明悟,他不懂朝堂的派系林立,单以沈府论,家生子也论资排辈分三六九等,只是女郎方才杀伐决断的模样好似变了一个人……
待祁商领命离去,瞧黑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拧巴模样,沈卿没好气道:“有话直说!”
“奴……奴……只是……只是觉得……”黑子被唬了一跳,说起话来磕磕巴巴,好半晌才恢复语言能力,组织好措辞,“女郎近来处事与平日很是不同。”
啧~外人不能体会,但到底瞒不住身边旧人,但沈卿早有腹稿。
“沈氏百年望族,嫡系子女自幼浸染韬略,自有城府,不过是往日在闺阁中没有用武之地罢了。”
此言真假掺半倒也不能算胡扯,沈二少前世在名利场上划水多年,不过是背靠大树是以恣意任性,不代表他真的菜!
“至于行事作风……”沈卿再次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吾已不是江湖游侠,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国战,不用讲武德。”
所以,纵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要你死在永州!
黑子莫名打了个冷颤,不知深冷寒意从何而来。
“放宽心~”沈卿回首弯起嘴角笑道,“吾永远是你家女郎。”
黑子醒过神来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