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丹枞在自己房内燃起一根蜡烛,想了想,又端起烛台披衣走了出去。
白日和小姐讲了些方祁的事,没想到她对方祁罪籍的身份似乎无甚在意。也是,她记忆全无白纸一张,最是纯良不过。
院中草地适时传来一阵蛙鸣,丹枞不禁想到今日裴乐之的八卦模样,非要追问他方祁强上的细节。那样子真是像极了深宅中无聊的儿郎,只得八卦当做闲趣。
丹枞有些无奈,心想,小姐如何会心宽成这样?
分明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就是她自己。
至于方祁,之前强上却未能如愿孕子,想到这里,丹枞摇摇头,否定着自己脑中最不齿的猜测。
不会,方祈应该不至于那般恋慕虚荣。
转念丹枞又想到主母的命令,他皱了皱眉:沈夫子不日将来府中教学,主母既然吩咐了两个月内要培养小姐,那明日或许该带小姐出府转转,顺便买几本书帖以作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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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西边的栖逢楼内,方祁于榻上翘着二郎腿,回想着今日裴乐之流鼻血的样子。
那傻子也太好笑了吧。
不过也是,这才像个正常人一样。
乍一看见我这么俊俏的容颜,色上心头倒也能理解。
只是,啧啧,她这承受力也忒差了。
抬手挥散一缕苏合香的轻烟,方祁有了主意,恢复神智也好,省得我总是一个人对牛弹琴。
看这架势,她对我这副皮囊也不是没有垂涎,或许这是老天给我的新契机呢?
父亲母亲,孩儿终于有望销去罪籍,望您二老在天之灵,保佑孩儿能顺利孕子成为侍君,恢复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