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绮笑了笑,不置可否:“小姐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得,知道你也不会问,还是哥哥我好心告诉你好了,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咱们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很好。”
“嘁,别插嘴。我跟你讲,她今日说是乖乖去顾府赔罪,结果整了好大一出戏,又是把顾榴石的姘头赶跑,又是和顾榴石密谋退婚,哈哈哈哈!”
陆绮想到了裴乐之走之前还讹了顾榴石一只醉鸭,不由大笑起来,壶天醉鸭的市面价可是八两,不懂顾榴石怎么肯五两卖给她,“她离开顾府的时候还顺走一只壶天醉鸭,这鸭子可是顾榴石的姘头拿来献情的,没想到被咱们小姐截胡,拿去主母跟前讨赏,一石二鸟,有点意思。”
被提到的裴乐之此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天知道,她当时确实没想着借这醉鸭恶心罗予青,只是想要带点什么,作为凭证,好取信于裴擒。
毕竟,顾榴石还不值得她在女尊世界搞雌竞。
“诶,按你的受宠程度,小姐没有偷留只鸭腿捎给你?”陆绮玩笑开得起劲儿,索性去夺丹枞手中的荷包玩,却被丹枞闪身避开。“什么宝贝,连看看都不许!”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才说什么和离,丹枞眼神暗了暗:“她想了什么法子退婚?”
“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陆绮噘嘴。
丹枞一记眼刀飞来,陆绮立马又闭上嘴,嘟囔道:“好好好,哥哥大发慈悲,给你细细道来。”
另一头,裴乐之正在尴尬地回应林致的嘘寒问暖。本来只打算应付一二就走,没想到林致越说越是扯回以前的事,眼看着快要露馅,裴乐之索性心一横,说道:“林叔,我有一事瞒着您。”
林致其实是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三十八岁的年纪加上未有过生育,整个人容颜虽不够年轻白嫩,但却别有一种美髯公的韵味。只是他辈分在那儿,所以总被人“林叔”“林叔”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