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在春宫图里看见那些人形的时候,裴乐之总不太相信,这下见了真人版,她的眼睛都发直了。然而只是片刻,裴乐之便背转过身,将那床新被子甩到了方祁身上,“行了,拉上。”
方祁回神,一时之间又羞又恼:“之之!你就这么耍我?!”
裴乐之回头,皱眉道:“小祈子,人要自爱。”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廉耻?”方祁一把推开身上锦被,几步上前,忽然反抱住裴乐之的腰,恨恨道:“我爱你爱得卑微,之之。可你为何就不愿看看我?”
裴乐之皱眉:“我已经在重新接受你。”
方祁轻嗤一声,而后转到裴乐之面前,低头看她:“那你对我只摸不动,是不是不行?”方祁促狭一笑。
“哎呀,被你发现了。”
“唔——”
南房处,起夜的万松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声响,然而他一回身,却被廊柱旁的陆侍卫吓了一大跳,继而忘了这茬。
裴乐之房内,一片漆黑。原来是裴乐之方才听到外面万松一声叫喊,慌忙间灭了屋内蜡烛,此刻配合着这幽深夜色,裴乐之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个问题。”
“之之你说,我知无不言。”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得方祁眼神清亮。
“你一直想要个孩子?”裴乐之皱眉望向方祁,“那你……知道怎么生孩子吗?”
方祁愕然,低声道:“自然是……知道。”
“那你讲讲。”
“?”方祁张了张嘴,沉默。
后来还是裴乐之一边提问一边引导,方祁才断断续续讲清这里的生育逻辑。男子幼年起月月温养命根,且靠沐浴保持身体馨香。成婚之日,阴阳调和,以纯精祈求妻主赏以子嗣。
裴乐之摇头,心道为何这些步骤和她的认知中的如此相似,但男的怎么会成为孕育一方?
“婚前自渎不会落膜?”
“……只有阴阳调和一起,才会落膜。”
裴乐之猜出了大半,她顺口道:“那就是成婚之日会检查?你的落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