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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渚紫夹着烟斗的左手微微一抖,一双美目稍稍眯紧了几分。
“你用的是金丝竹的老式手工烟斗,长30厘米,粗约1厘米,锅内径大约1.6厘米。你的锅斗是可以拆卸的,平时你会把毒针塞在烟管里,当你想要杀人的时候,就把锅斗拧下,然后露出厘米的毒针,轻轻一吹,把人射杀。”
“丰富的想象力。”顾渚紫不禁莞尔。
“证据是你的锅斗和烟管的接缝处的黑色颗粒,那些是什么你知道吗?”张木易笑呵呵地道,“那是被烧焦的羽毛。是你用来增加毒针飞行稳定性尾部羽毛残留在烟斗内被烧焦后留下的痕迹。锅斗和烟管的接缝处还略带点紫色,那大概是锅斗上的铜和毒针里的氰酸钾接触后产生的四氰合铜Ⅱ酸钾紫色晶体残留下的吧?”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紫口红留下的。”顾渚紫面不改色地道。
“那你的烟斗的烟管内部是上下分层又是怎么解释?”张木易坏笑连连地道,“从你吐出的烟雾的形状来看,你的吹管是上下分层的结构,下层是正常的通道,而毒针则在上层,所以你吐出的烟会是半月状然后再渐渐扩散开来,烟雾出口时尾部显得非常细狭。”
顾渚紫微微一愣,但是随即表情又恢复了常态,显得淡定而闲适,丝毫没有慌张的起伏。
“怪不得觉得这烟斗有些不好使呢,大概是烟管的确有些堵塞了。”顾渚紫慵慵懒懒地道。“那你右腿的长丝袜上的褶痕和破口又该如何解释呢?”张木易咧嘴笑道,“你的长丝袜是网袜结构,只不过右腿处有一圈明显的凹陷,而且这一圈凹陷的中部还呈现出了笔直的梭型,这证明你以前在网袜上捆绑了一个绳带,而且还在绳带下长时间压过尖锐的物体。那尖锐的物体,甚至还微微挑破了你的网袜。我很好奇……那是什么物体呢?”张木易笑眯眯地看着顾渚紫,微表情控制得游刃有余。
“有时候我去聚会的时候,怕没有笔,就会在网袜上插一支笔以便临时需要的记录。”顾渚紫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听到顾渚紫的解释,张木易的笑意变得更浓了:
“知道吗,手术医生因为经常会被手术刀划破指肚,所以他们的指纹上会布满细小的划痕。可你并不是医生出身,不需要长期用到精确的小刀,而你的手指肚上……却也有很多细小的划痕。人体的指纹具有自我修复能力,一般的划痕,一个月内都能恢复如初,除非是真皮受到了损伤……而你的手指肚上,受到损伤的真皮,可真是不少啊。而且每一道细微的伤口,方向都不一样,这是怎么解释呢?”
“某次钓鱼的时候被钓鱼线割到的。”顾渚紫随意地解释道。“很早之前的事了。”
“那最后再来一个灵魂拷问。”张木易的双目眯得更紧实了几分,“美女,你戴假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