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就那样吧,寄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哪里像嫂子你娘家人,年年都给你寄毛线,看这样子今年又给寄了吧?那么多嫂子你也织不完,要不给我点呗,我想给孩子也织一件毛衣。”
李春梅面色如常地说道,仿佛陶嫂子给她毛线是应该的。
陶嫂子嘴角抽了一下,她真服了这不要脸的人了。
“给不了,这次家里寄的也不多,而且上回不是给过你了吗?咋还好意思来要?上回也说是给孩子织毛衣,后来那毛衣也没见穿到你这几个女儿身上。”陶嫂子直接拒绝。
去年李春梅就是以要给孩子织毛衣的理由,让她给点毛线。
当时陶嫂子看李春梅的几个女儿可怜,天那么冷,身上穿的衣服还那么少,才给了李春梅一些。
她倒好,织了新毛衣扭头就穿到她自己身上去了,那几个女娃连根毛线毛都没捞着!
这事把陶嫂子气得不轻,发誓以后再也不想跟李春梅多来往。
关键李春梅这人脸皮厚,还好意思再次主动来要。
“我那不是第一次织毛衣嘛,怕织的不好,所以给自己先织一件练练手,这次你给我的毛线,我绝对给孩子织。”李春梅说道。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说道:“我给我肚子里的儿子织。”
李春梅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觉得自己怀这一胎的感觉跟前头三次的感觉不一样,这一胎肯定是儿子。
至于那几个赔钱货,她们要穿啥毛衣?别人不要的旧衣服拿来穿穿就算不错了!
“那也没有,你自己去供销社买毛线吧。你们家老佟每个月工资不少,又不是买不起!我的毛线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给你一次算是可以了,咋还好意思来要呢?”
陶嫂子见李春梅这样不要脸,也懒得给她留面子了。
说完这话,拉着黎夏道:“小黎,我们走。”
李春梅看着她们的背影,呸了一声:“真小气,不就是一点毛线,这都不肯给,男人还是团长呢,一点儿也不大气!”
黎夏觉得那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话用来形容李春梅特别合适。
黎夏问道:“嫂子,那人是谁啊,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张口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