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为你残害的景国士兵报仇,而这一剑——”
澹台肆举剑朝容辙的喉咙刺去。
“是为你背叛了景国。”
“哈哈哈哈————!”
容辙忽然起身。
澹台肆的剑一下子刺中他的胸膛。
他像是不知疼痛。
只一味的大喊:“我是背叛了景国,那又如何?!有澹台尧这昏君在位一日,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的父亲....容家!曾经是多么辉煌的世家大族,是那昏君,杀了我的父亲,流放我的族人!!”
“你父亲若是不做结党营私、密谋篡位之事,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澹台肆将手中的剑往前一推。
刺进去的更深了:“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清楚,如今你竟还为他卖命?”
“是又如何!”
容辙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他指着远处被重重围起来的马车。
笑的疯狂:“里面的人,是我那七弟吧,我好歹是他的亲哥哥,你当真要当着他的面,杀了我?”
“...........”
“哈哈哈——!”
容辙眼神忽然一变;
他向后退一步。
将澹台肆的剑打偏。
“我告诉你!那小贱种就是运气好!若不是他嫁与你,现如今被流放的人中,也有他!
当年.....那昏君赐婚,本该是我嫁进去,本该是我.....就是那小贱种!
抢了我的一切不说,还害的侯府众人死的死散的散,他就是个丧门星!”
想当年。
容辙也是世家公子,走到哪里。
谁不上来奉承一句。
他疯一般的笑着。
澹台肆的眼眸渐渐沉下去。
他握紧手中的剑。
猛地朝容辙冲过去。
他的脸上似乎结了一层霜。
冷的让人觉得骨头都是疼的。
敢在他面前说容浔的不是。
简直是找死!
他几步跨过去。
手中的剑离容辙的喉咙只有一指宽的距离时。
忽然。
暗处飞来一枚暗器。
不偏不倚打在澹台肆的手腕上。
澹台肆吃痛。
手中的剑一松,猛地刺中了容辙的右肩。
在这空隙间。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一阵旋风似的闪到澹台肆面前。
举起手中的刀就往他的脸上砍去。
澹台肆双眼一眯。
点地往后退开百步的距离。
来不及看清面前的人。
黑衣男子举着刀又冲向澹台肆。
他的脚步十分快。
刀刀致命,是一个功夫十分了得的人。
澹台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面前的人。
两人缠斗间。
有西江国的士兵将容辙救走了。
望着容辙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澹台肆胸口处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他左腿一蹬,猛地蹿向黑衣男子。
那黑衣男子举着刀,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就这么冲过来。
简直是找死!
他举起刀,正要对着澹台肆的脸砍下去。
忽然;
腹部一阵疼痛。
黑衣男子低头看去。
澹台肆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而自己的腹部;
正插着一把匕首。
“啊——!”
黑衣男子咆哮着转身对澹台肆砍下去;
举起双臂间。
澹台肆将手中的剑挥出去。
下一秒。
罩在黑衣男子头上的斗篷掉落。
一张戴着黄金面具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对于这张面具。
澹台肆是再熟悉不过了。
难怪他从方才就觉得。
和他交手的这人招数会这般的熟悉。
“裴玄。”
澹台肆冷冷念了他的名字。
想起之前他对容浔做的种种。
澹台肆转了转脖子。
发出一道森然的声音:“本王还正想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呵,澹台肆,这句话该是本皇子说!”
裴玄举着刀犹如陷入癫狂的朝澹台肆冲过来。
“孙子,爷爷这脸就是被你毁了,今夜正好,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嘭——!
冷冽的兵器碰撞在一起。
发出刺耳的响声。
澹台肆一拳砸在裴玄的胸口处:“你的脸不是自己弄成这样子的吗,若不是你养的那些东西,何至于此,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怪得了谁?”
“自作自受?”
裴玄被澹台肆打退十几步。
他捂着胸膛咳嗽好几下。
又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自作自受,这些年,本皇子在东莱国听的都快吐了!”
他再次冲过来。
这打法,是十分不要命的。
“澹台肆!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皇子也要让你尝尝,容貌尽毁,被人嘲笑的滋味!!”
“笑话——”
不过十招之间。
小主,
裴玄手中的弯刀被澹台肆打落。
澹台肆一剑刺在裴玄的大腿上。
“你什么时候是本王的对手?”
他并没有着急杀裴玄。
而是用剑指着他的喉咙:“沈鹤园在何处?”
裴玄面具之下的眼睛弯了起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那就没办法了。”
澹台肆森然一笑。
挥剑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