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活了二十五年。
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人。
但一想到这人单纯是因为保命才不得不在他的身边待着。
他就愤怒的想杀人。
想来,之前容浔也是想带着嫁妆与他和离远走高飞的。
难不成,他阴差阳错之下。
倒是禁锢了容浔的自由?
澹台肆心里不好受。
可听完他这句话的容浔说是心如刀割也不过为过。
他隐忍着不让眼中的湿意汇聚成泪水。
极力转动着眼珠。
赌气道:“臣在王爷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既如此,王爷还何必来问臣,多此一举!”
.........
嘭———!
旁边的白瓷花瓶被澹台肆挥手打了出去。
花瓶砸在墙上应声碎裂。
碎片四处落在地上、桌角边。
容浔屹然不动。
两人就这么赌气地对视着。
谁也不肯让一步。
过了许久,澹台肆嘴角才慢慢扯出一个笑容。
“说的好,本王何必多此一举,既然王妃不在意,那本王这就去将宋家的女儿抬进门来。”
澹台肆越说心里越疼的厉害。
偏还要继续往下说。
“既然王妃如此大度,本王也一并将颜家的女儿抬进来吧,双喜临门,王妃觉得如何?”
容浔垂放在两侧的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呼吸加剧:“王爷.....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你好的很——”
澹台肆向后退两步。
双目凌厉:“哈,王妃果真是不让本王失望,好得很,好得很........”
小主,
屋里只听见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澹台肆深深看了容浔一眼。
转身离去。
容浔难过的看着澹台肆的背影。
脸色苍白如纸。
不是这样的.......
此事分明可以好好解释,为何会演变成了如此局面?
容浔撑着墙壁直起身;
对着澹台肆的背影唤道:“王爷......”
“澹台肆——”
嘭——!
他这道声音随着门被粗鲁的踢开而湮没。
澹台肆的背影融进的漆黑的夜色中。
容浔忽然像是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待澹台肆离开后文喜才慌忙跑进来。
方才里面的争吵文喜都听到了。
心里急得不行,却也不敢进来看。
此刻见容浔像是失魂了般。
更是心疼:“王妃,您和王爷发生了何事?”
自成婚以来,他还从未见过王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容浔轻轻摇摇头。
“无事,只是发生了点儿误会,你下去吧。”
“公子.......”
“下去吧文喜,我想自己静一静。”
“........”
文喜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才离开。
容浔躺回床上。
却无半点睡意。
他今日之事做错了吗?
望着床幔。
容浔陷入了短暂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