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王此时命自己的儿子亲自将这东西带到景国。
想必是十分重要的。
容浔拍拍澹台肆的手,轻声道:“阿肆,我先出去收拾行囊。”
“好,你身上还有伤,吩咐唐久他们做即可。”
“放心。”
容浔对澹台肆笑笑。
转身走了出去。
营帐内就只剩澹台肆和岱蒙。
澹台肆将岱蒙手中的东西接过来仔细看过。
好一会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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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父王绝不会用北狄千万人的性命开玩笑,只是如今景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父王这步棋还是走错了。”
“未必。”
澹台肆举起册子朝岱蒙晃晃:“本王瞧着你父王比你精明的多。”
“欸你——!”
岱蒙气极:“你....你这是在说我愚昧?!”
澹台肆耸耸肩:“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岱蒙一下子气的跳脚,竟口不择言道:“我!你!你信不信我出去告诉你的王妃,你年少时做过的缺德事儿?!”
“哦?”
澹台肆耐人一笑:“本王年少时做过什么缺德事儿了?”
“你将蜂窝扔在我身上,害我被叮的满头包!”
“你去吧。”
澹台肆很是无所谓:“也许我的王妃听完,还更喜爱我了呢。”
他说着慢慢眯起眼睛。
脸上的笑意慢慢变冷:“不过,本王还是不希望你和浔儿走的太近,你父王说的事本王考虑一番,之后给你答复。”
岱蒙没好气道:“多久?!”
“很快。”
.............
眼下景国四处都发生了暴动。
北狄王的提议倒是正中澹台肆下怀。
这一夜。
澹台肆手下的军队连夜从翡翠谷撤离。
澹台弈去了河州与厉成君汇合。
天大亮时。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名为玉心湖的地方。
此处山明水秀、人烟稀少。
且四处是平地,几里之外的事物都瞧的清清楚楚的。
倒也不怕有人在这里埋伏。
赶了一夜的路。
人先不说,马儿也累了。
唐久下令在此处歇息半个时辰。
容浔和澹台肆同乘一辆马车。
他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不远处便是清澈的湖泊,水面倒映着天空的颜色。
让人心旷神怡。
“阿肆你瞧,这地方真美。”
闻言。
澹台肆挪动身体半抱着容浔。
轻笑一声:“确实很美,其实,北境有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景色,待事情结束,我带你去瞧。”
“这话,我帮你记着呢,到时候你想赖皮都不行。”
容浔伸手探了探澹台肆的额头。
见他没有发热。
放心了许多。
“阿肆,你先歇息一会儿,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这种事,唐久他们做即可。”
澹台肆揽着容浔的腰不让他下车。
将脑袋埋在容浔的脖子里蹭了又蹭。
“是谁说的要时刻陪着我的?嗯?”
“就是去弄点儿吃的,费不了多少时间。”
容浔伸出双手搓了搓澹台肆毛茸茸的脑袋。
“乖啊,唐久够辛苦了,照顾你这点小事,不必劳烦他。”
胸膛处传来一声闷笑。
“浔儿如此体贴,我真想一口一口吞了你。”
澹台肆将脑袋从容浔的怀里抬起来。
伸手捧着容浔的脸。
“那你亲亲我,亲了才能下车。”
容浔无奈:“你是三岁小儿么,要人哄了才作罢?”
“这个嘛。”
澹台肆不置可否:“你说是就是。”
他捏了捏容浔软软的脸颊:“亲不亲?”
“你这人——”
容浔坏笑一下,握着澹台肆的双手将他的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