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闻言,只端起茶盏掩饰脸上的尴尬。
她确实打退堂鼓了。
亲家可以穷点,但一定不能家风不正。
要不还是等真远大师算算?
虞娟丽此刻脸色铁青。
她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编排的一出好戏,最后竟成了这般模样。
尤其是听到秦夫人和卫夫人那似是而非的夸赞,更觉刺耳难忍。
她狠狠瞪了丫鬟一眼,旋即赶向南院。
而花厅里的夫人们却越发兴致盎然,低声议论着虞家这场丑闻。
明面上惋惜、叹息,暗地里却不乏嘲笑和幸灾乐祸。
·
“娘,你这是在干嘛?”虞娟丽不可置信。
张氏发髻凌乱,珠钗歪斜,她抓着虞洪秋的衣襟,指节发白。
虞洪秋也没好到哪去,脸部被抓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不允许!你必须把这贱人处置了!”
张氏歇斯底里地喊着,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端庄。
关玲儿跪在一旁,抱着东儿,泪眼婆娑:“老爷子,不如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吧,让我们母子自生自灭就是。”
“荒谬!”虞洪秋一把推开张氏,“我的儿子哪也不去。张氏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老虞家的根岂是你说处置就处置的。”
虞娟丽呆立当场,脑中一片混沌。
前几日关氏母子以虞苏远房亲戚的身份住进南院时,她就觉得奇怪。
如今怎么变成了父亲的外室和私生子?
正当她恍惚之际,余光瞥见廊下的虞苏。
只见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