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张氏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厌恶,虞娟丽指甲也几乎掐入掌心。
二人一个是正经主母,一个是风光嫡女,偏偏如今恩宠却落在了最讨厌的人头上,如何不叫人气闷?
张氏笑容冷淡了。
命人叫来虞苏。
不久,虞苏款款到来,眉目如画,举止沉静,进门后向张氏与玉笙福了福身。
玉笙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托盘递上,“这是长公主特意为虞二小姐备下的衣裳。公主怜惜虞二小姐,说让姑娘不必因为衣裳烦心,只管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话音一落,虞苏微微愣了愣,随即低眉含笑,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上次是虞苏冒昧了,还好长公主宽宏大量,不与我一般计较。”
说着,将托盘接下,微微屈膝道,“这衣裳我就收下,请玉笙姑娘代我向长公主道谢,虞苏感激不已。”
瞧瞧,与长公主这样的世家贵胄往来,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那位公主殿下,一身傲气,偏生能做到如此细腻。
她并不觉得自己被看轻,有这样的人为她考虑周全,甚至连穿什么衣裳都替她安排好,还矫情什么。
张氏一旁冷眼旁观,待玉笙离开后,才抬眼斜睨虞苏,语气不善道:“真是好大的脸面,竟让长公主特地为你准备衣裳。看来我们这些正经夫人倒是被你比下去了。”
怪我咯?
虞苏垂眸轻声,“母亲过虑了,女儿不过是恰逢机缘,蒙了长公主厚爱罢了。”
这时,虞娟丽猛地站起来,指着她,“你别得意!以为被长公主看上就能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你是个庶女,趁早认清自己的身份!”
“姐姐说的是,虞苏从未想过高攀什么,只愿本分做人。”
虞娟丽呸了声:“那你还勾引世子爷,自那日后,世子就像变了一个人,每日借酒消愁……”
“大姐姐慎言,我与世子爷不过是一场误会。倒是姐姐未出阁,竟如此关心世子的起居,连他每日喝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氏神色一凝,眼中多了几分不悦。
这丫头竟然每日跑出府?
虞娟丽看着母亲,语气有些乱,连忙解释:“没有,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哦,是听别人说的啊。”虞苏嘴角轻扬,语气似真似假:“听得这般仔细,还以为姐姐每日不务正业,就追着世子爷屁股后面跑呢。”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虞娟丽气得声音发颤。
“粗俗?”虞苏缓缓抬眸,表情天真无瑕,语气却格外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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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我不过是庶女,读书是浪费钱,我肚子里不比姐姐墨水多,说话粗一些也不稀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