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府如今早已大不如前,男丁尽亡,空有烈士家属的名号。
一众寡妇孤女,为求自保,自然不敢惹事生非。
他心里一沉,目光透出几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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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缕朝阳斜入紫宸殿。
明黄的龙椅前,群臣分列两侧,低眉肃立。
内侍尖声唱道:“有事准奏,无事退朝。”
殿内寂静无声。
清远帝目光扫过群臣,见无动静,心中一喜。
正想着今日是不是就此散朝时,忽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臣有奏。”
清远帝抬眸,眼中带着一丝倦意,见说话的是陆玄昭,不禁疑惑,“允琛有何事?可是盐商之事?”
允琛是陆玄昭的字。
陆玄昭一步出列,拱手肃声道:“启禀陛下,臣所奏之事,关乎国之根本。”
清远帝一听这话,神经紧绷,不由坐直:“允琛言辞严重了,可是有什么大事?”
陆玄昭抬眸,沉声道:“漠北一战,将士以血肉筑长城,保家卫国,而今,却有人在京中欺辱烈士遗孤,秦将军府遗孤秦臻,遭贵女羞辱围殴,险些溺毙。”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许多文臣交换目光,不少人皱眉低语。
清远帝拧着眉:“还有这等事?”
陆玄昭,“臣亲眼所见。昨日秦将军的家眷还被逼着去给各家赔礼道歉,哪有苦主给施暴者道歉的?”
清远帝面色铁青,怒道:“岂有此理,是谁家的女儿,竟敢如此目无王法?”
下方礼亲王心头一颤,强压住面上的不安。
目光瞟向旁侧的陆玄昭,心中暗骂。
把这等小事带到朝堂上来,真是小题大做。
王尚书与几位贵女的父亲,则冷汗涔涔,心中叫苦。
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偏偏陆玄昭紧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