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奴知道了 ”
小厮面带微笑地挥动着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将那一个个装满丰厚嫁妆的大箱子搬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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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和毕嬷嬷则站在一旁,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们紧跟在南映仪的身后,缓缓地朝着门外走去。
而另一边,秋画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方若梅,全神贯注地盯着主子,心中充满了担忧,深怕方若梅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伤到腹中的胎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方若梅的眼中不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刻,巳时的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洒遍每一个角落,照亮了大地。
方若梅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送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背影在这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与萧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孤独地承受着离别的痛苦。
贾嬷嬷扶着南映仪出了门口,擦了擦眼角湿润笑着高声开口:
“ 今尔得天赐良缘、家中小姐出阁时,从此不是南家女、再归将做他人妇 ”
随后双手略微颤抖、却稳稳撑住南映仪扶着的手。
南映仪听着此话,心里止不住地难受,盖头下的一双秋水剪瞳早已泪眼朦胧。
杨谯左右挥手、王府家丁纷纷上前来,众人齐声喊道:
“ 老奴(奴才)恭迎南宝林入府!”
喜婆笑呵呵接过南映仪的手,嘴上说着吉祥话:
“ 小姐得嫁高门、日后美满和顺,子孙福绕膝下,百年富贵无极 ”
话音落下,后头家丁抬着嫁妆归位。
南映仪也落座轿子当中,随着小厮抬起轿撵,喜婆摆摆手、敲锣打鼓的向王府进发。
···
方若梅听着喜啰声渐远、擦干眼泪冷嗤出声:
“ 当真是无情之人 ····· 自己不来就算了,我想叫淮知回来送他姐姐出嫁都不行 ······ ”
秋画左右看了看、方才小声出口:
“ 侧夫人小声些、传到侯爷那儿去,总是要怪罪您不知规矩 ”
方若梅嘴角嘲讽:
“ 从宫宴回来到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江知凝,哪有功夫来管我的事 ”
随后贾嬷嬷也回来了,方若梅复又问道:
“ 人找得怎么样了?”
贾嬷嬷褔身摇头、叹气回道:
“ 要么就是聪明又漂亮、要么就是不缺这点子恩惠,总该选个听话乖巧、又见钱眼开的不是?”
方若梅点点头:
“ 回吧 ”
随后主仆三人往梅兰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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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王府内——
沈友秋正坐在自己的秋宁堂里:
坐在窗前看树下落花,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
“ 费尽心思打听,本以为高枕无忧,到底还是将人接来了 ····· ”
贴身丫鬟慧心满脸疼惜、忍不住上前劝慰:
“ 王妃娘娘、您别伤心了,王爷不是都说过了?南宝林入府只是为了大计、更是为了您呀 ”
慧明小心拿着帕子为沈友秋擦拭眼角:
“ 是啊娘娘、王爷可说了,等南宝林生下孩子,就直接过继到娘娘膝下,届时就不再去南宝林院里了 ”
沈友秋轻笑:
“ 瞧瞧商函、专门朝人心上扎刀子,我多年无子是因为什么、他心里不清楚吗?”
“ 拿一个卑贱庶女所生的孩子来羞辱我、仗着我对他深情,就能任意折辱了 ”
慧心叹气:
“ 王爷怎会不记得啊娘娘,您瞧瞧王爷多年来、不也只为了大局纳了这一个妾室吗?”
“ 南宝林虽是个庶女,到底年纪小好拿捏,等明儿个之后还不是任娘娘磋磨?”
“ 王爷对她可是毫无情谊啊,怎能同您跟王爷相较?”
···
在沈友秋跟商函成婚一年之时:
商函奉命前往楼兰边境、押送军饷粮草,当时他二人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沈友秋不舍得他一个人前去、便跟着一同上路。
路上遇劫匪抢劫,危难之时沈友秋挡在商函身前、替他挨了一刀,剑刺入小腹性命危急。
好在随身军医及时医治,这才捡回了半条命,但身体受损、日后再不能有子嗣。
此事着实丢人、皇子带着数位将士押送军饷、却能被区区匪徒重伤,如此粗心大意,怎能不叫天下人耻笑?
金宝珠涕泗横流跪在帝王跟前、求陛下切勿声张此事,勉强保住儿子声誉,但却委屈了沈友秋。
外人只以为是嘉王妃有隐疾,殊不知是其伤了根基,再无缘儿孙绕膝。
这也就是为何,沈友秋那日在宫宴上,当众给商函没脸,商函也未曾动她一根手指头。
···
沈友秋神情疑惑、喃喃自语:
“ 也不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
慧明叹气劝道:
“ 娘娘是王妃、若日后王爷得以问鼎宝座,您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
沈友秋嗤笑:
“ 皇后?无所出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