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妹妹可好着,身段好长相好、还是个雏呢,贵人要不看看可还中意?”
南万里指着男子、气的双手颤抖:
“ 她是你妹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
男子见他也是来教训自己的、嗤笑道:
“ 老子还是那句话、老子是她哥哥她就得听我的,刚才老子说话你没听见?要不就掏银子买走,要不就别他娘的、管老子的闲事 ”
那女子似是抓到救命稻草,哭着看向南万里说道:
“ 公子!求公子救救小女子!小女子愿为奴为婢,求公子救救我!”
梨花带雨的美人面映入眼帘,露出的半截皓腕上满是伤口、南万里心神微动,美人落泪他最看不得。
羊毫从后头挤进来,冷声呵斥:
“ 放肆!谁允许你对着我家老爷如此无礼!”
南万里伸手制止,淡声开口:
“ 算了、也是个可怜人 ”
随即示意羊毫掏银票,羊毫怔愣片刻、心道这是侯爷心软了?面上却不显,仍旧板着脸开口:
“ 你要多少钱?”
男子见同意了,笑着松开女子搓搓手:
“ 二百两银子!”
羊毫斜睨男子一眼,方才他听的明白,既要赔一百两,就只叫他赚十两银子、权当买个清净。
随后眯了眯眼开口道:
“ 至多六十两,你若不愿、就直接报官说你逼良为娼,到时候可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
男子咬咬牙、眸中却闪过得逞,狠狠道:
“ 呸!真是个赔钱货,成!六十两就六十两 ”
随后踢了女子一脚、恶狠狠骂道:
“ 还不快滚!以后你就是老爷的人了、晦气的东西 ”
随后接过银票消失在人群,众人见热闹散了也都散开了。
女子楚楚可怜,一瘸一拐走过来跪地叩头:
“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草儿愿做牛做马、以偿公子恩情 ”
南万里扶起女子,瞧着一身的伤、双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眸中满是疼惜、转头对着羊毫说道:
“ 给这位草儿姑娘寻个住处安置,寻个大夫、再派两个人伺候着,办完差事你再回府 ”
随后转身回头,羊毫拱手行礼:
“ 小的明白 ”
他明白侯爷不想说明身份,伺候侯爷多年,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估摸着、十有八九对这女子动了心思,这才出手相救,心下叹息:
侯爷与夫人将过了两天安生日子、怕是又要起波澜 ·······
转过头瞧着女子、倒真是好样貌,不似府上各位主子,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意味,这样的女子谁瞧了不心动?这倒是也难怪了 ······
不做他想、羊毫笑着回应:
“ 姑娘跟小的走吧 ”
————————————
岭南——
今日的岭南,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如珠帘般密密麻麻地洒落大地。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也变得稀少起来,百姓们大多都躲在家中,不愿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外出走动。
而位于岭南的王府之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主院散发着古朴典雅的气息,整座院落通体皆由珍贵的乌木沉香建造而成,其色泽深沉而内敛,虽看似低调,但那精美的雕工、细腻的纹理无不彰显出其奢华与尊贵。
院子中央的花坛早已被小心翼翼地罩起,以免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受到雨水的摧残。
花坛四周则种满了高大的合欢树,在风雨中轻轻摇曳,粉色的花瓣如同雪花般飘落,铺满了地面。
丫鬟和仆妇们静静地候在廊下,躲避风吹雨打。
数十位仆妇身穿着雨笠,正弯着腰,仔细地清理着鹅卵石小径上堆积的合欢花。
就在这时,一柄嫣红色的梅花油纸伞缓缓映入众人的眼帘。
伞下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他身着一袭殷红霞光锦绣制成的长衫,上面绣着腊梅图案,宛如满园盛开的红梅簇拥。
随着少年一步步走近廊下,众人纷纷行礼问候道:
“ 奴婢(老奴)见过大公子,给大公子请安!”
少年收起雨伞,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庞映入眼帘,身高九尺、貌胜潘安,长眉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眸凌厉、眼尾轻轻上挑又为他添了丝妖媚,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不点而红,肤白胜雪、翩翩公子。
商羡年淡声开口:
“ 不必多礼、祖父现下可醒着?”
大丫鬟将鸟躬身上前回话:
“ 回大公子的话、方才王爷用了些药,现下····· 估摸正着人伺候着 ····· ”
商羡年点点头、随即径直向屋内走去。
···
屋内药香环绕、仆妇井然有序的忙碌着,通体都是乌木沉香的建筑显得有些压抑、阴天下雨、室内燃起了明灯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