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熙熙攘攘的京城、今日显得格外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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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三两成群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 我的娘嘞真是吓死人了!最近这京城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到现在也没个头绪?”
“ 可不是么、我家那口子都不敢出摊卖肉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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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卖肉呢,没看现在各家大人门口都是巡逻的?哎呦你们说这叫啥事啊?”
“ 陛下把这些皇亲国戚都叫到皇宫去,这不就是知道这事严重,怕断了各家香火吗?”
“ 说来也怪了,你们说那么多大官儿都查不出来谁动的手?”
“ 哪儿查去啊?见过动手人的都死了,这不今儿又遭殃一个?打更的昨儿三更天过了可看见了 ”
“ 谁家啊?谁家又遭殃了?”
“ 就是安夷将军家那个石举人呐,你们不知道、那石举人马上风了!”
“ 哎呦我的妈呀!真的假的啊?马上风人不就完了?”
“ 你方才没瞧见长安王的轿子?那不就是去石家的?这还有假?”
“ 我可不跟你们扯皮了,这就买菜回家躲好,大官儿都遭殃,我这小老百姓更是不够看的 ”
“ 对对对、我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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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夷将军府内——
商镜黎大喇喇的坐在躺椅上。
全奉民眉头紧皱看着床上的石逢秋。
方才施针之后灌了药,石逢秋已经醒了,得知了自己的情况后、只平静躺着、任由一双眼睛流泪,一句话也没说过。
冯月荷哭成了泪人,坐在床边拉着儿子的手:
“ 逢秋啊!府医说你 ···· 你右手和右腿 ····· ”
她也说不下去了,石逢秋不仅再不能行房事了,右手和右腿落下了毛病,腿成了跛子,手一直颤抖不已,再拿不起笔了。
商镜黎轻啧一声:
“ 一个大老爷们哭有什么用?本王和全大人不是来替你做主来了么?”
“ 就这么一直哭你就能好了?赶紧说说昨儿晚上到底出啥事了 ”
全奉民也叹气接话:
“ 王爷说得有理、石举人该振作起来,您这般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石逢秋听着、泪意越发汹涌。
商镜黎不耐烦地挥挥手:
“ 雷牙给他看看 ”
仓眠应声站出来,身后背着个大药箱。
冯月荷疑惑:
“ 王爷、这位是 ····· ”
仓眠今日没戴人皮面具,此刻笑着上前行礼:
“ 草民姓雷,乃是一游医,得世外高人所授医术 ”
冯月荷忙起身让位,一边褔身向商镜黎行礼:
“ 多谢王爷大恩!”
仓眠手搭上脉搏,良久沉默不语。
片刻功夫后、打开药箱掏出一瓷瓶,拿起小刀割开石逢秋的右手。
冯月荷惊呼一声、忙捂紧嘴巴不敢言语。
随后瓷瓶内一只千足虫映入众人眼帘,登时吓得人汗毛倒竖。
冯月荷再也忍不住、轻声询问:
“ 王爷!这 ······ ”
商镜黎满脸不耐:
“ 他都这样了还能死了不成?本王找人给你儿子治,你就把嘴闭上 ”
冯月荷害怕这位爷、也只得闭紧嘴巴、含泪看着儿子。
全奉民也认识仓眠、忙出声安慰道:
“ 夫人不必惊慌,这位雷大夫十分厉害,之前在金鳞本官也侥幸得见,王爷派他过来为石举人治疗、定能有所好转 ”
冯月荷听着这话、心下也放心不少、于是褔身行礼:
“ 都是妾身误会王爷了,还请王爷恕罪 ”
商镜黎浑不在意摆摆手,继续躺在摇椅上悠然待着。
千足虫顺着切口进去,石逢秋面色骤然扭曲,感觉浑身难受不已,正欲挣扎着起身。
仓眠笑眯眯说道:
“ 你若动了、可就前功尽弃喽?”
石逢秋听着此话、双眸骤然一亮。
仓眠笑着解释:
“ 虽然那方面暂时治不好、不过你这手和腿嘛 ~ 倒是还有点机会 ”
“ 这虫子得在你体内待上半月才行,你觉得疼是因为它在啃咬每根筋脉,找出病灶,不过好在每天只运行几个时辰,你忍一会就成了 ”
“ 严格意义上来说呢,你这只能算过量春药、加上精神亢奋所致,倒也没府医说的那么严重 ”
“ 那方面等在下寻一寻好药、也不是没希望 ”
石逢秋听着此话、强忍下浑身疼痛,躺在床上死咬着唇瓣。
冯月荷欣喜不已:
“ 雷大夫、我儿可是能治好?”
仓眠淡笑回头看着她说道:
“ 刚才不是说了么?找到一味好药、那方面就成了,不过这千足虫进去了,你儿子每日都得疼几个时辰,时间不固定 ”
“ 能不能忍下来就看他自己的了,切记不能乱动,人一动筋脉也会乱动,届时修不好可别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