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南向晚就装扮好过来了;
商玉婉含笑开口:
“ 晚儿过来了,你们就走吧,今儿个来送礼的人多,晚间再回来就是了 ”
南向晚褔身行礼:
“ 是、晚儿知道了 ”
商镜黎自座席上起身、含笑拱手行礼:
“ 姑母好生歇着,侄儿告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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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婉含笑点头:
“ 去吧 ”
话落、商镜黎大步流星跟上南向晚;
二人并肩出了永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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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雨幕未停、霜星撑起墨色油纸伞递给商镜黎;
跟着霜降撑着青色油纸伞;
不远不急跟着前面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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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望向南向晚、淡声开口道:
“ 商衍死了 ”
南向晚点点头:
“ 意料之中,是陛下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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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笑着点头:
“ 今早灌了鸩酒,连带着东莱堇一,一起送到京郊荒山了 ”
南向晚望向商镜黎、秀眉微蹙:
“ 西域人善秘术,她是秘术之首,会这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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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身形微顿:
“ 是啊 ······ 倒是忘了这一茬 ······ ”
随后转头看向霜星:
“ 叫底下人去看看 ”
霜星拱手领命,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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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想起什么开口道:
“ 皇亲国戚抓的怎么样?”
商镜黎淡声回应:
“ 只有商余琦一脉被关在禁牢,皇兄不知休封擒(西域赤练将军)身份 ”
“ 暂时未对她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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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点点头:
“ 你也小心些,八方殿不能暴露人前 ”
商镜黎转头看向她、眸中满是温柔缱绻:
“ 我知道 ”
南向晚顿了顿、看着商镜黎开口道:
“ 慧娴名苑很安全,我同底下人说一声,叫你的人都过去吧 ”
商镜黎含笑摇摇头:
“ 人太多了 ~ ~ ~ 先叫他们在南市口待着吧 ”
“ 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多吃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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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
全奉民坐在上首、整个人异常颓废;
全艺璇到现在也没有下落,他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温邵槐一边翻看城门口来往人口登记;
一边查看手下人在逍遥王府的记录;
眉目间也满是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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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清俊、身形略显消瘦;
身着一袭青色长衫、端的是气质如松;
他便是上官家遗孤 —— 上官秦峥。
瞧着温邵槐忙不过来、忙上前去一起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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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银甲卫进来禀报:
“ 启禀全大人,近来京中盘查了个干净,的确没有全小姐的踪迹 ”
“ 据咱们推测、那人该是在丑时动手,寅时前便逃走了,城门口计档也未曾有疑 ”
“ 昭安王殿下的影卫 ······ 也没有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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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秦峥俊眉微蹙、听着此话开口问道:
“ 要想出城、只有东南西北四门,只要有人口出行、便一定会有计档 ”
“ 那群人拖着全小姐、身后还跟着数位影卫,怎会没有异常?”
话落便继续翻看、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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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叹气:
“ 正因如此、事发之时、末将才怀疑人没出城 ”
“ 可现下盘查了个干净,京中却无行踪,因着当日公主紧急封闭城门 ”
“ 所以末将才怀疑、人是寅时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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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奉民揉了揉眉心、淡声开口道:
“ 他说的没错,离全家最近的是北门,事发时本官就已经翻看过计档 ”
“ 逐一对过来往之人、并没有异常 ”
“ 今日晚间等四位校尉下职、本官会传他们来大理寺问话 ”
“ 以盘查为由搜家、看看其有没有被收买的可能 ”
“ 再或者、四人中、有人隶属于那下手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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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秦峥听着此话、翻书的手一顿;
看向全奉民开口道:
“ 全大人、咱们是否忽略了一点 ”
“ 对方准备如此充分,会不会一早便在城中留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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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槐灵光一现、抬眸看向全奉民开口道:
“ 上官公子所言有理啊!能在一个时辰内、将全小姐带走不稀奇 ”
“ 可身后还跟着不少影卫,如此大的动静,若无密道、定会有人看见 ”
“ 这城中百姓都查探个遍,也没人看见他们从哪儿撤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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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奉民豁然起身:
“ 是了!本官记着、小女出事前,这伙人歇了些日子 ”
“ 倘若这时间用来修建密道,便也合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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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秦峥摇摇头:
“ 修建秘道绝非一朝一夕,短时间不可能完成,定是一早准备好的 ”
“ 倘若草民猜的不错,动手之人定十分了解京城 ”
“ 而且 ······ 这密道必然四通八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