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的手筋,是被人用刀割断的

女演员肩上披着男士西装,一头黑长直及腰青丝,鬓角夹着水晶雪花发饰,烟熏妆,烈焰红唇,脾气火爆的跳脚大叫:

“啊!你有病啊!你没长眼啊,就这么往老娘身上撞,你知不知道老娘这身衣服有多贵,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真是服了,一个二个都触我霉头,有完没完!”

“对不起,我……”我昂头,正要向她道歉,可却在看清她的真面容时……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神魂大乱!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许多遥远且令人恐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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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羡鸳,我朋友。”谢星珩将她拉到我跟前时,是这样介绍她的。

“秦栀栀,你不就是因为钱,才嫁给星珩哥哥的吗?真恶心,星珩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你这种人,活该被所有人遗弃!”

“星珩哥哥,都怪我,我哮喘又犯了……”

“栀栀,鸳鸳的哮喘是娘胎里落下的毛病,只有断尾草做药引才能让她好受些。你既然这么闲,就去山上给她采断尾草吧。”

可那天,外面风雨交加,我还发着烧。

我扯着他的衣角祈求他:“我能不能明天再去,外面下雨……”

谢星珩却一把甩开了我的手:“你身强体壮的,淋个雨怎么了?”

后来,这句话就成了我心底的一道伤。

那时,她只要和谢星珩撒个娇,就能让我挨谢星珩好几天白眼。

谢星珩迫于父母的压力,陪我回了趟娘家,她就又哭又闹,说自己见不到谢星珩心慌……

然后,谢星珩就将我推进冬夜的北风里,让我给他们望风,盯着他父母不要过来。

至于他和姜羡鸳,则点着一支红烛,依偎在一起,整整一夜……

“星珩哥哥他舍不得让我给他配婚,只好选中了你去给他陪葬!秦栀栀,星珩哥哥活着的时候你得不到他的心,死了,你也只能做我的替死鬼!”

“秦栀栀,那场车祸怎么没撞死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冲喜冲死了星珩哥哥,你就是个灾星祸害,你凭什么不给星珩哥哥陪葬!”

“你在意的,求不得的,我轻而易举就能到手,你说气不气人,哪怕星珩哥哥知道我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他照样愿意为我花钱,愿意给我很多很多钱。可你呢,只配被他丢进山洞,挑断手筋!”

手筋……

腕上一痛,我一把抓住酸疼的手腕,下意识害怕后退。

而她,也在我抬头的那一刹认出了我。

眼底厌烦迅速化作憎恨惊诧……

“秦栀栀!”她陡然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薅住我不许我走,仿佛抓到了一个罪恶滔天的犯人,眯了眯戴着紫色美瞳的杏眼,恶狠狠地故意抬高声质问:“你怎么在这!”

即便时隔多年,即便有些记忆我早已因生病而模糊,可在迎上她凶神恶煞的灼灼目光时,我也还是下意识,生理性地害怕、发抖、挣扎……

“你放开我!”

我底气不足的冷呵。

对面的女人故意将我手腕攥得更紧,瞪大紫眸口无遮拦地讥笑审问:

“你是、创宏的员工?你也配进创宏集团?!你这个丧门星,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呵,我说呢,你上完大学怎么不敢回村,原来是进了大公司攀上高枝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同事们是否晓得,你从前在望仙村,都干了些什么样的好事……

来人啊,都来瞧瞧啊!这个女人她以前为了钱,给人做过童养……”

“够了!”我忍无可忍用尽全力甩开她,呼吸急促心乱如麻地咬牙放狠话:“谁让你来的!保安呢,把她赶出去!”

赶出去,扔出去,最好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她闻言,却是开怀且鄙夷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样一闹,成功引来了不少束探究目光,附近几排人皆是齐刷刷地朝这边望……

“保安?你算什么东西!”

她傲娇的抬了抬下颌,指尖掸去肩上的浮灰,依旧和从前一样,趾高气扬,得意挑眉:

“就算保安来了,也应该把你给拖出去!我告诉你,我可是创宏旗下子公司,华星影视的艺人,下一个爆款影视剧女主,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上司开除你!”

“你还真是有本事,华星影视的艺人,有什么了不起么?”锦书听不下去地牵着暖暖赶过来,没好气地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我怎么没在华星见过你?你是今年新签约的艺人?”

姜羡鸳不屑呵了声:“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羡鸳,两个月前,刚签约的华星!”

抬手抚了抚自己鬓角的发,猖獗放话:“我劝闲杂人等,少管闲事,不然我一句话,就能让金总找你们的上司,把你们全都撵出去!”

“金总?”锦书恍然大悟:“哦,你就是老金带进来的那个关系户?”

姜羡鸳顿时就不乐意了,心虚瞟了眼附近吃瓜员工的脸色,双臂环胸咳了咳,清清嗓音:“你放什么屁呢!我是靠自己真本事进的华星,才、才不是关系户!”

小暖暖被她不善的语气吓到,摸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妈妈……”

而也是这声妈妈,成功勾起了姜羡鸳借题发挥的欲望。

姜羡鸳低头看着小暖暖,脸一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扑上来就抓着小暖暖肩膀疯狂摇晃:

“你这个鬼胎还活着?!哈哈,秦栀栀,你竟然能把这个鬼胎找回来!”

我慌张抓着姜羡鸳胳膊推开她,“姜羡鸳,你滚啊!”

小暖暖被她这乍然一吓,瞪着她的狰狞面目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主,

我心疼地忙把小暖暖护到身后,锦书也着急了起来,抱起小暖暖护在怀里,生气喊道:“保安!保安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轰出去!”

不等我远离她,姜羡鸳就不罢休地再次发疯抓住我手腕,五指用力,勒得我腕骨都要碎了,手筋刀割般剧痛——

“装,继续装,你个令人生厌的脏东西,穿成这样戴成这样,又想勾搭哪个男人!都有孩子了还不安生,你对得起星珩哥在天之灵吗?”

她垂眼,扫见我脖子上的东珠项链,嫉妒的眼发红,一把将项链扯断,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你放开我!”

手腕疼得钻心,逼得我眼角潮湿。

她扬起唇角呵呵笑了两声,瞪大瘆人紫瞳,一字一句,锥心刺骨:

“疼吗?你活该,谁让你当初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