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被气的不轻,腾的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回身就给了那个还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捏着蛇的手下一个大逼斗,张牙舞爪的怒吼道:“你看他妈什么看?我们两口子的事儿是你能看的吗?还不滚?想留下睡我俩中间呐?”
后者讷讷的低下头去,灰溜溜的捂着脸颊钻出了帐篷,留下手里没枪,还打不过元梅的毛攀站在床边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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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梅一开始还有心情跟他对骂两句,但时间长了,她也觉得无趣,索性直接捂着被子任他不干不净的辱骂,只用一种看小丑一样的眼神侧头盯着毛攀,嘴角还噙着嘲弄般的冷笑。
毛攀吼了半天,见元梅不为所动,脑子一抽,也闭上了嘴巴,默默关灯爬上床板,躺到了元梅身边。
见她还直挺挺的坐着,毛攀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没皮没脸的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使劲,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拖进怀里,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嘟囔了一句:“没意思,睡觉。”
元梅是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神经病了,但好歹这人不闹了,安静下来后,她疼痛不已的脑袋有了些许缓解,遂稍稍放松了一下身体,磨磨蹭蹭的从毛攀怀里挪了出来:“我现在不冷。”
一白天的日晒,外面的地面上还留有些许余温,现在天色才黑下来没多久,帐篷里还有点闷热,元梅本就因发烧而难受到不行,毛攀那么一个滚烫的大胳膊再往她身上一压,顿时烦的她连睡到地上去的心都有了。
对方听她声音软了下来,也没为难,而是老老实实松开手任由她甩开薄被,挪到床板另一边去。
如他所料,等后半夜的时候,地面上余温散尽,之前还很硬气的元梅便自己扭动着身体,一点一点钻回了他的怀里。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似乎有人在推自己,一个劲的同她说着些什么,她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不感兴趣,无奈对方痴缠,便随口胡说一通,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元梅在一个胸口碎大石的噩梦中惊醒,果不其然,毛攀的整条胳膊都压在了她的胸前,胳膊肘越过她的胸口,搭在了她另一边的手臂上,沉的跟要把人压死似的。
毛攀动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的将脑袋往她颈侧蹭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推自己的胳膊,他下意识抓了一把,随后重新睡了过去。
大概凌晨五点钟左右,太阳还没升起,气温依旧低的难受,冻得元梅咬紧牙关,微微颤抖个不停。
她挪动着身体,缓缓转了个身,背对着毛攀,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就这样枕在他胳膊上一直发呆到天亮。
毛攀醒来以后,见元梅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胳膊底下,心头没来由的涌起一丝满足,拱了两下身子,将她搂得更紧,元梅却不乐意了,反手将他推到一边,试探着掀了一下被子,见气温合适后,便头也不回的起身下床。
毛攀都被她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整乐了,用手肘撑住枕头,半支起身体侧仰着看着往身上套长裤的元梅,带这些讽刺的邪笑一声:“哎,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你这种人呢。”
元梅低头系裤腰上的抽绳,头也不抬的怼道:“那你得感谢我让你开眼界了。”
毛攀闻言不怒反笑:“你这小玩意儿挺有意思,昨天前脚还又打又骂,又说要弄死我,后脚就一声不吭钻我怀里了,今天早上又跟不认识我似的,连个招呼也不打,我还从来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人呢。”
:“你会跟空调遥控器说谢谢吗?”元梅轻笑一声,抬头看着毛攀道:“有用就用,用完了就扔一边儿,下次有用再捡起来,这个不好用,就重新配一个……多大点事儿啊~”
毛攀的火蹭的一下被她点燃,不可置信的坐起身子,瞪着眼睛骂道:“臭娘们儿,你他妈就把我当个空调遥控器啊?”
:“不是啊。”元梅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我当你是电褥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