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墙缝里看着我妈,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徐军的那些话,她似乎并没有完全拒绝,可又一直强调不能这样。我既期待着他们之间能发生点什么,又有些害怕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又一幕。
第二天一大早,徐军就来了。我妈准备好了东西,我们一起出门。一路上,徐军和我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到了看守所,徐军熟门熟路地带着我们办好了手续,然后在一个小房间里见到了我爸。
我爸看上去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我妈一见到他,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爸,你在里面受苦了。”我爸连忙安慰她:“没事,我在里面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说着,他又看向我:“儿子,你在家要听你妈的话,好好学习。”我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徐军在一旁说:“杨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姨和弟弟的。在里面要是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我爸感激地看着他:“小军,那就麻烦你了,多亏有你帮忙。”接着,我妈把带来的东西递给我爸,又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吃好喝好。我爸一一应着,眼神里满是对家人的牵挂。
探视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不得不离开。走出看守所,我妈还在不停地抹眼泪。徐军安慰她说:“阿姨,您别太伤心了,杨叔很快就能出来了。”我妈点了点头,说:“小军,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徐军笑着说:“阿姨,跟我还客气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家的路上,徐军突然说:“阿姨,今天折腾了这么久,您也累了,要不咱们去外面吃点东西吧。”我妈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吧,回家随便吃点就行,还能省点钱。”徐军连忙说:“阿姨,您就别心疼那点钱了,偶尔吃顿好的也没什么。再说了,我也想请您和弟弟吃顿饭,感谢你们一直这么信任我。”我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徐军不停地给我妈夹菜,嘴里还说着:“阿姨,您多吃点,看您最近都瘦了。”我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军,你别光顾着给我夹,你自己也吃。”徐军笑着说:“我看着您吃,我就开心。”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吃完饭后,我们回到家。徐军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我妈看起来有些疲惫,她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我走过去,轻声问:“妈,您怎么了?”我妈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儿子,你去休息吧。”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却一直在想,徐军和我妈之间的关系,到底会怎么发展呢?
接下来的几天,徐军经常来我家。有时候是送些东西,有时候是来帮忙干点活。每次他来,我妈都表现得很热情,而我则继续躲在墙缝后面偷看他们。有一次,徐军趁我妈不注意,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妈又惊又羞,抬手打了徐军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徐军却抓住我妈的手,认真地说:“阿姨,我是真的喜欢您,您就答应我吧。”我妈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小声说:“小军,你让我再想想。”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紧。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既期待看到他们之间更进一步的发展,又害怕这种变化会打破现有的生活。我在矛盾和纠结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而徐军和我妈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听到里屋传来我妈压抑的哭声和徐军的安慰声。我悄悄趴在墙缝上,看到我妈靠在徐军的怀里,哭得很伤心。徐军一边轻轻拍着我妈的背,一边说:“阿姨,您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您的。”我妈哭着说:“小军,我心里好乱,我对不起孩子他爸。”徐军说:“阿姨,您别这么想,杨叔在里面也希望您能过得幸福。我会像对待自己亲妈一样对待您,也会照顾好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