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助忙摆摆手,难为情地笑道:
“孙大哥过誉了,再说这些也不是我琢磨出来的,”
“我有一位泰西老师,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哦,小当家说的可是那位,廉司南先生?”
孙元昌说着,转身向后看去。
李国助见他如此,也忙朝他身后看去,
却见廉司南正站在孙元昌身后一丈开外的地方,微笑地看着自己呢。
“老师!”
李国助连忙绕过孙元昌,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廉司南面前,撒娇道,
“我还以为老师忙着研究蒸汽机,顾不上来接学生呢。”
廉司南蹲下身,用手指刮了一下李国助的鼻子,笑骂道:
“你个小家伙,出一次海一个多月都不回来,害老师担心死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跟洪升他们一起出海去找你了。”
李国助龇牙一笑,红着脸,挠头道:
“对不起啊,老师,我没想到会让你们担心。”
“我们去的时候,一路都是逆风,日夜兼程地航行,用了十一天才到黑龙江入海口。”
“然后我们又继续北上,去寻找西河大岭的北麓,倒是用了两天就到了,却在那里意外发现了一个群岛。”
“于是我们用了七天测绘了那个群岛各个岛屿,及西河大岭北麓的海岸线,然后才决定返航。”
“因为返航途中一路都是顺风,我们去的时候又只顾着赶路,没有测绘西河大岭东麓的海岸线,”
“所以一路会经常停靠岸边,进行测绘工作,这才又用了二十多天。”
廉司南含笑点头:“嗯,这些我刚才都听黄昭说过了,可你为什么要对为师略去杀那四百个建奴的事情?”
李国助像是做错了事一般,怯怯地看着廉司南:
“我、我怕老师说我还是孩子,不应该那么残忍……”
廉司南轻笑一声,摸了摸李国助的头,叹道:
“唉,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为师不会怪你的。”
“我听说,那些野蛮的建州女真杀起汉人的老人和孩子来,可是一点都不会手软。”
“年轻人也会被他们掳去奴役致死。”
“嗯嗯,对呢,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