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看着老妈那专心数钱的模样,心中原本因钱财散去而产生的些许惆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只觉浑身轻松自在。
他暗自苦笑,心想自己似乎与金银货币犯冲,不管拥有多少,总是难以长久留存。
如今身上只剩下一些从黄三保险柜里搞来的法币了,不过也有不少,好几捆呢!虽然现在法币贬值得厉害,但也算一笔巨款,够他潇洒好一阵子的了。
也罢,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护得身边之人周全,做些有意义之事,那便足够了。
……
第二天,赵全贵的裁缝铺顺利开张了。
裁缝铺就开在李海波家附近的街面上,店面不大,格局紧凑,分为上下两层。
下层的前半部分精心布置成了裁缝操作的空间,各类工具摆放整齐,布料有序地陈列着,墙上还挂着几件成品供人挑选,这些成衣完美地呈现了裁缝师傅的手艺水平。
后半部分隔出了一个小厨房,炊具虽简却一应俱全,还留有后门。楼上则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李海波以老朋友的身份前去祝贺,踏入店门,店内的布置简单而质朴,洋溢着新张的喜气。
不多时,他便见到了赵全贵的老婆和四岁的儿子。
老赵的老婆叫朱云秀,怎么说呢!乡下人,没文化,病恹恹的,还长着副哭脸。
就是一天到晚唉声叹气,对谁都没好脸色,苦大仇深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钱不还似的。
这种面相,不适合做生意啊!
李海波作为赵全贵和朋友,满怀热忱地踏入店中,本以为会迎来热情的招呼与回应,然而朱云秀却仿若未闻未见。
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手中紧握着各类杂物,“乒乒乓乓”地收拾着,全然不顾及周围的人和事。
嘴里还不停地絮叨着:“在原来那地方做得好好的,非得搬到这儿来。
这地儿有啥好的?人生地不熟的,一个老顾客都没有,房租还死贵死贵的,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李海波满心疑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赵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