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与寒冷之中。
赵裁缝身着一身黑色的棉衣,头戴一顶黑色的毡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个幽灵般悄悄地来到了城郊的一处小院外。
发报员小王早已等候在那里,“你怎么才来呀?这天寒地冻的,差点没把我冻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王压低声音,带着些许埋怨地说道。
“家里有点事耽搁了!”赵裁缝同样小声地回应着,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最烦你们这些拖家带口的,赶紧的,搞完收工!”
“瞧我的!”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开始向小院摸去。
小院里住得就是些行的目标,军统总部发来的可杀名单上的十七号——余江。
余江是中统的一位元老级的人物,在中统内部有一定的号召力。
在鬼子入侵上海的时候,余江身为中统上海站举足轻重的主要成员,本应肩负起抗日御敌、扞卫家国的重任。
然而,在这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他却懦弱地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且在上海站内部蛊惑煽动,裹挟了不少意志不坚定之人一同叛国投敌。
此恶行,致使中统上海站瞬间遭受重创,精锐力量流失殆尽,机构运作陷入瘫痪,几乎名存实亡。
中统的徐老板,面对这般晴天霹雳,只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此事在国府内部也引发了轩然大波,中统的声誉也因此一落千丈。连大老板都大发雷霆,大骂娘希匹。
对于老对手的这一糗事,戴老板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在戴老板的狭隘认知里,防红党远比防范日谍更为紧要,而打压中统又被他置于防范红之上。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打压中统、抬高自己的机会。
于是,戴老板指示上海站,一旦有机会就把余江给除了,也好让再次羞辱中统。
你看,你们的人叛变了,却没能力执行家法,我帮你,拍拍打脸有没有?
这余江按理说凭借着自己的资历和地位,本应过上富足的生活,和他同一时期的人大多都已经拥有了香车豪宅,享受着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