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虞望小声嘟囔着,手却很诚实地拿起上衣,套在身上。
有点大。
虞望拽了拽领子,忽得像是察觉到什么,揪着袖子凑到鼻子下面,轻嗅两下。
熟悉的花香味钻入鼻腔,浅浅淡淡,若有似无。
虞望的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念头。
这该不会是…随野的衣服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虞望瞳孔控制不住缩了一下。
从小就被伺候着长大,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的虞望,在随野这不知道破了几次例。
他撇撇嘴,“切,又给我旧衣服穿…”
嘴上这么说,但换裤子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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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穿好衣服的虞望阔步走向门口,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白得发光,每一根黑发都得意洋洋。
走两步就闻一闻袖子,眼尾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正欲出门,虞望突然看到自己的斗篷正搭在一边椅子上,迈出去的一只脚一顿,又收了回来。
他调转步子,走到椅子那里,把斗篷拿起来套在外面,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离开屋子。
走廊上亮着几盏灯,但没有人影,风很大,吹得虞望不得不伸手拽住兜帽的边缘,以免被吹掉。
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沿着走廊走了一段,蓦地听到西边传来一阵钟声。
砰!砰!砰!
一共响了三下,延出的尾音绵长浑厚,带着地面都在微微得震。
虞望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穿过曲折的长廊,视野忽得开阔起来。
露天场地的正中央伫立着一台两人多高的巨大熔炉,那冲天的火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周围熙熙攘攘站着不少人,虞望视线在场内逡巡一周,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随野。
随野也换了衣服,是款经典但很挑人的黑色长风衣,边缘上绣着精细的暗银色刺绣,瞧上去很正式,但又不会显得太严肃。
这衣服上身后,矮了,胖了,都容易显得挫里挫气。
但随野穿,刚刚好。
只单单往那儿一站,光凭气质,就碾压周围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