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
“在!”
“派人绕城巡视,全城戒严,如有擅自出门走动者,就地正法!”
“唯!”
朱儁安排完后,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夜此城可保不失了。他转头看向王宦官,拱手道:“王中官,蛾贼已退,您还请早些歇息吧。”
王宦官耸了耸肩,不情不愿的做了个揖,悻悻而去。朱儁见他去的远了,突然失力般跌坐在胡床上,继而用手狠捶了一下案几,恨恨的骂道:“居然败至如此地步!”
朱符此时还未退下,见朱儁如此模样,想上前询问又怕受到责罚,想走又放心不下,于是站在那里看着。朱儁觑见朱符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文信,守城有功,歇息去吧。”
“谢父帅。”朱符连忙躬身一拜,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印象中自从他冠礼之后,朱儁就没再用这么温和的语气与他说过话,本打算就此拜别父亲,可还是按捺不住的问道;“父亲,我军明明可以直接入城而守,为何一定要以寡击众,而且把初阵之兵摆在正面,分明是自取其败……”
朱符虽然躬着身低着头不曾看向朱儁,但很明显能感觉到朱儁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自己,四周的空气也冷凝了很多。
“孙康、刘虎,带众人下去歇息。”
“唯!”
一阵铠甲铿锵声渐行渐远后,诺大的县衙堂上只剩了朱家父子。堂上一片沉寂,朱符始终保持着躬身作揖的姿势,他知道自己父亲军法极严,刚才那番话可能已经激怒了父亲,心中惴惴不安,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
又过了一小会,朱儁走下堂来,他将手搭在了朱符的肩上。只是轻轻的一搭,却差点压倒了朱符。
“父亲。”
朱儁笑着摇了摇头,温声说道:“文信,助为父卸甲。”
“唯!”
朱符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去解朱儁身上的束甲绦,趁着这功夫,朱儁缓缓问道:“我部曲伤亡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