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累,怕也不止你一人觉累,为何只有你一人来投?”朱儁面露杀机,森然说道:“怕不是来当细作的吧?”
秦力虽然长相木讷,但人并不傻,此时听出朱儁口风不太对,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叩头“大人,俺向日里在村里也是帮闲滴,没干过正经营生,他们都嫌俺懒,瞧不起俺,俺跟那些贼寇可不是一伙嘞,更不是细作!大人饶命啊!”
“你是何时反走的?”
“六日前,他们打算再次袭击官军嘞,是俺提前报滴信。”
“我也是那天才下决心派出了三河骑驰援长社,不然我还真吃不准蛾贼是否是骑兵。”
朱儁听到皇甫嵩所言,点了点头,“义真,你是何时开始遭袭的?”
“出轘辕关时,十日前了。”皇甫嵩不解的看着朱儁,心中腹诽道‘这朱儁好不知趣,一直在这里纠结时日是何意思?难道还埋怨我来的迟了不成?’
“呵呵,如此说来,你还是跟着那姓齐的部伍在这林子里转战了三四日。”朱儁冷笑道。
“俺都是在后面站脚看嘞!俺没往前冲,俺是良民,不敢抗拒官军!大人饶命啊!”
“你这厮一直避重就轻,全不肯坦白交代,留你何用?左右,把这厮拉出去斩了!”
“大人饶命啊!俺着实是坦白交代嘞,保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大人!饶命啊!”朱儁一吓唬,这个秦力吓得在地上叩头如捣蒜,裤裆低下一片濡湿淋漓,已然是尿了。
“那我来问你,按你所说,你不过是个逐日在村中游逛的闲夫懒汉,如何有脚力跟着那蛾贼部伍在林中转战百十里?”
“哦?”皇甫嵩听到这里也惊觉了,他本身是西凉军门世家出身,从小便惯乘马匹,哪里会去琢磨人能不能连续几日奔跑数十里的事,此时发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神情也不由专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