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穿着单薄,手看着都有些冻红了。
外面确实挺冷的。
可她没有感觉到。
扭头一看,便见到了那边角落放置的几盆炭火。
是秦枭早就料到她要来了,所以就提前准备好的?
宋佑宁看着秦枭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鼻头一酸。
其实她最怕冷了。
那时候每到冬日,娘亲都为她准备了很多的炭火。
但后来,去了灵山寺之后,就彻底治好了她这个问题。
她不怕了。
早就不怕了。
像是身体冻得,以及麻木了,她压根都没有觉得寒风有多凌厉。
只要手脚不冻伤,好像就感觉不到在过冬日。
宋佑宁的步伐变得缓慢。
从娘亲死后,再也没人在意过她冬日里极其地怕冷。
是秦枭一直留意她,才注意到的这些细节吗?
宋佑宁被打动了,到了书房,发现也多了几盆炭火。
刚才来还没有的。
宋佑宁忍不住问:“滕王这么怕冷吗?”
秦枭扭头看她一眼,掀开袍角坐在太师椅上,“我不怕冷,那么多年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的,早已经习惯。这些温度,不算什么。”
“坐吧。”
秦枭将面前的点心推到宋佑宁的面前。
宋佑宁坐下,略显局促。
秦枭便一直看着她,漆黑的目光平和中依旧带着摄人的压迫感。
宋佑宁斟酌着开口:“我听闻,圣上给了滕王赐婚圣旨,是为你我二人赐婚?”
“嗯。”秦枭站起来,从书架打开了一个机关,书架挪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密室。
秦枭走进去,取出来了一个圣旨,给宋佑宁看。
宋佑宁双手接过,不太敢看。
宋佑宁质疑道:“既然是圣旨,为何会被放在滕王的密室中?”
秦枭:“担心圣上反悔,担心你命人来偷了,担心丢了。”
宋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