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我怎么敢骗大师父你呢?绝对不敢的……我真的是李……李木啊。”李大郎快要跪下来给印缘叩头了。
“那你说,李大郎在哪?”
“李大郎呀……”李大郎知道已经度过最危险时刻了,不由轻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略作思索,道:“我也不大清楚他在哪,但现在还早着,想来他应还在家睡大觉吧。大师父为什么要找他呢?是不是他哪里得罪着大师父了?”
“哼!那小子,我要是找到他,非让他尝尝我铁棍的滋味不可。就是他,还有那个叫李华的,把我这条腿打成这个样子的。是了,那李华现在又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印缘说到气处,竟一把操着李大郎的前襟,将也粗笨一块的李大郎如小鸡一般整个提离地面。
李大郎又惊又恐,慌忙冲印缘抱拳道:“大师父,大师父……我可不是李大郎呀。”
好一阵,印缘才将李大郎放下来。李大郎虽已着地,但他已全身发软,双腿再也站立不稳,只好用双手撑扶住,好一阵才恢复过来,跟着想起了前几年的事来,也认出了印缘,心中顿有了底,这才长长地呼吸了一下,双眼一转,故作喜状道:“哦,原来是印缘大师父,大师父你可回来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呀。”
印缘听得此人还记得他,而且对他的“回来”还如此“兴奋”,顿也高兴起来,狂笑道:“哈哈哈,竟然还有人记得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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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忙道:“怎会不记得呢?这里的人,无论大人小孩,每提起大师父你当年杀得那些饭桶捕快们屁滚尿流的,无不都顶起大拇指来称大英雄呢。那些没看到的人还真后悔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场面呢。就是现在呀,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还有人经常提起呢。而且听说那些说书的先生还把大师父你的事编成故事来说,把大师父你说成是天上的神仙天兵天将下凡来解救我们的。哎呀,还一事呢,就因为大师父你武功厉害,害得不少年轻人跑到那些寺庙里去要当和尚……本来我也是要去的,但……”
“哈哈哈……”印缘给李大郎的一番话说得飘飘然的,不由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大笑起来,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可以跟大师父你去问那些说书的。要是他们听说大师父你又回来了,不知还要再编什么来说呢。”
“哈哈哈……”印缘又是一阵狂笑,才笑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一下子顿住了,冲李大郎劈头道:“那李华呢?他现在在哪里?”
“李华?那李华现在可不得了了,以前的县太爷说他得了大师父你的真传,把他提升为县里的捕头了。现在可威风了,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动不动就摆出个要抓人的派头来,谁也不敢招惹他。”
“什么?他当了捕头了?哼,捕头又怎样?想当年那些捕快还不是看见我就吓得猛跑!还恨他奶奶的不多长几条腿。”
“就是,就是。”李大郎附和道:“想当了捕头又怎样,连官味都没有,能有什么能耐?而且那些捕快全他娘的都是饭桶,没一点鸟用,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看到大师父你的大铁棍,还不早就吓得连魂儿也找不着了。”
“嗯,你说得对。看你还挺聪明的,愿不愿意跟我,做我的徒弟?我把我的武功全都教给你,保证谁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威风。”
“多谢师父!”李大郎当即便跪了下去,冲印缘叩了几个响头。
“哈哈哈。快起来,快起来,我不兴来那么多的花样,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保你有受不尽的好处。只是别跟李华那狗娘养的那样便是。”印缘把李大郎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