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而未及踩到地上的时候,这把剑就迎了上来,而哪怕他只是将那只脚轻轻地落到这屋里地上,这把剑也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咽喉!
持剑的人自然是李日。他已经料到那人是不敢从窗口窜入的,那么,要进入这屋子的就唯有这大门个入口了,而只要他不出去,他就必须是要进来的!所以,他自窜入后,就已经转到这小厅里来,专候着那人的到来了。
李日道:“你就是天华帮的帮主?”
“不错。”那人虽然大势已去,受控于人,但豪气却不减,傲然道:“我就是天华帮的帮主——华达!既已受制于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须多言。”
“不错,是条汉子。”李日道:“那就好,我算找对人了。”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张飞狐派你来的?”
“你既已知道,又何必多问。”李日道:“其实我与你既无冤更无仇,并不想伤你性命,你只老实告诉我,你们今天所劫回来的那位姑娘藏在什么地方?如果你能平安完好地将她交出,我可以饶你这回。”
华达一呆,道:“什么姑娘?”
“你们今天伏击张飞狐时不是劫回了一位姑娘吗?也就是张飞狐的妹妹张娇月,本来这是你与张飞狐的私人恩怨,我等外人不便插手,但一来你们的手段未免过于卑鄙了些,而且,张娇月还是我大哥的小妹,也可以说是我的小妹,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伤害。而只要你能将她平安完好地交出,并保证以后不再伤及她,你与张飞狐的事,我倒懒得去搅和。”
“哼,阁下要杀华某尽可将华某顶上头颅取去就是了,何必又如此多借口废话呢。”华达将头一昂,喉咙口擦着剑尖,但却毫无惧色地道:“在下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这么说张飞狐遇袭不是你们所为?张娇月也没有落到你们手上?”
“虽然我华达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但却也绝不是卑鄙无耻之徒。虽然我们都恨不得将张飞狐生吞活剥也不得解恨,虽然如果街头遇见也会分外眼红,虽然也会用下三流的手段来暗算他——因为我们都知道,明白里跟他斗无疑是自取灭亡。但我们却不会伤及无辜。而且,我华达可以堂堂正正地说,今天我们并没有伏击过张飞狐,更没有抓过什么姑娘什么张娇月。你可以不相信我,那你尽管将我生擒去或杀死。”华达顿了顿,有些黯然地道:“其实,自前几天伏击了张飞狐并杀死他的两个狗腿子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采取过什么行动。因为我们知道,就仅凭那次的行动,张飞狐早就可以猜测到我们的藏身之地了。所以,我们必须加紧作好防备,以防张飞狐随时攻进来,哪里还有精力去伏击暗算他呢?现在我们连自保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