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放心了。”黑袍人伸出手来为那少年把了把脉,便道:“看来你好得很快,我还真担心你……要是这样,我就无法向崔老弟交代了,还好,没事了。”
“多谢大叔。”那少年笑着。
“嗯。”黑袍人又看了看那少年,道:“那你就多休息几天,有什么事,尽可按老方法通知我。”
“是。”少年仍在笑着,笑得很灿烂,仿佛狭小的窗口处射进的那一线阳光,但当黑袍人站起来并转过身就往外去的时候,他的脸色眼光也随着黑袍人脚步的移动而在发生着变化!
笑,仍然挂在脸上现在眼里,但再也不是阳光般的灿烂了,那是凛然的月下刺出的那道冷凛凛的剑光!
但黑袍人并没有发觉,他已经从房里走了出来,从李林的身边走过,往院外而去。
李林看着黑袍人远去直至再也看不到,这才转身走进那少年的卧房,很是恭敬地俯首道:“少主人。”
“他走了?”那少年问道。
“是。奴才一直看着他去的。”
“那老不死……”那少年说着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跟着便用手胡乱将卷裹在胸口的白布条撕扯下来,然后一把操过床边的蓝衫穿了,却冲李林道:“去,弄点水来,跟那老不死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把口都说干了。”
“是。”李林退了出去,不大会儿便端了一大碗水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蓝衫少年。
蓝衫少年接过,两大口便将水全喝了,把碗往李林怀里一掷,抬脚就往外走。
李林接住了碗,道:“少主人,您要外出吗?”
“屁!在你这狗窝一样的地方躺了这么多天,又脏又臭又憋又闷,本少爷可从没有遭过这样的罪。要还不走,本少爷不给闷死也得给熏死了。”
“可是……少主人,您的伤……”
“呸!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与人动刀动剑的。”蓝衫少年说着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又掉过头来朝李林道:“那个女人你可给我看紧了,可不能让她跑了,否则小心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