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三爷……”绿兰这才回过神来,忙向张飞狐作礼道:“奴婢该死,奴婢不知三爷来了……”
“我问你呢,小姐这是上哪去?”
“小姐……哦,小姐是到花园去的。她才刚起来就出去了,连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呢。还说什么大哥哥昨晚教了她轻功,又叫她今早到花园里去。好奇怪啊,龙大爷不是已经离开了么?小姐却说他又回来了呢,奴婢也不明白……”
张飞狐一听,也明白了个大概,心底下不由涌起了一股异常的酸楚,好一阵,才稍为平伏了些,见得绿兰呆视着他,于是道:“没什么奇怪的,你这就到花园里去,说我来了,让小姐回来。”
“是。”绿兰应声才要出去,却又听得张飞狐说道:“这大早的,有些凉,花园里更是露水湿气什么的,你拿件衣服过去给小姐披上。”
“是。”绿兰找了件张娇月的衣服便拿着往花园寻张娇月去了。
张飞狐看着绿兰远去,这才恹恹地走进张娇月的卧间来,而当他看到张娇月案桌上的东西时,他的心已变得哀伤凄楚了!仿佛失去了伴侣的哀鸿一般,重重的忧戚一层接一层地像潮水一样不停不止地向他侵袭而至!冲击得他头昏目眩!
而心里仿佛有着一架绞榨机在里面轰隆地搅拌绞动般,不仅让他耳鸣头晕,也让他疼痛难耐!更甚是,心还乱得仿佛瓜薯地里跑进了大群的猪一样,被哄拱践踏得一塌糊涂,什么也想不得、什么也想不起!
案桌是供写字用的。现在上面就放有笔墨与纸张。纸上画有东西,那是一个人像。
虽然画得不是很好,但张飞狐还是看得出这是个男人的画像,而且是他所认识的!
龙风!画中的人物竟然会是龙风!
张飞狐用力地按压着脑门穴位,好一会才让自己心神安定了些,再看那画,却又越是觉得龙风面目可憎,而那宽大的微微咧开的嘴巴还似乎是在嘲笑着他,顿时便来了气,一把抓起那画就想将它撕个稀巴烂。
张飞狐到底是没有将那画撕毁,因为他又发现在画的背面竟然还写着好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