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抓见得事情已经有了着落,于是便起身向张飞狐告辞。
张飞狐便道:“总捕怎么就走了呢?却是有什么急事吗?在下正想与总捕多谈谈呢。”
司徒一抓道:“是有点儿事,却不赶急。”
“哦……”张飞狐若有所悟地笑道:“司徒总捕定是与人有了约会,才要赶着去吧。”
司徒一抓一惊,但很快就稳定下来,朝张飞狐笑道:“三爷猜得不差,倒正是约了人。而且,事情已经有了着落,我也不好再赖在这里了,好像进来这里就要讨饭吃一般,叫下人看了还不老笑话我?”司徒一抓说着别过张飞狐,匆匆走了。
张飞狐眼送司徒一抓离去,想了想,便往花园而去。
花园。依然风和日丽、草碧花红、蝶舞蜂飞。
草坪依然平坦,石块依然净洁。但坐在上面的却人儿却已不再依旧!
现在张娇月就双手肘顶着并拢的双膝向上歪歪地撑掌着脑袋、呆呆地坐在那光洁的大石块上——那是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块,足够二个人坐下的,而以前也经常是坐着二个人的。但现在却只坐了她一个。
风轻轻地来了,什么也没有带来,却撩动了张娇月的秀发,在她的眼前鼻下扫拂着。
张娇月也许是终于受不得那头发的滋扰,于是用手轻轻地将被风拂散下来的头发往上挽了挽,但她的手才刚上得头顶便像被人定住了一般,竟怔怔地停住不动了。
因为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件东西。
一件她非常熟悉的、只要是轻轻地触摸到它,她都会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