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府邸的荷花亭子之处，阳光明媚，鸟叫蝉鸣，荷粉处处，清新脱俗，淡雅至极。

“殿下金安？”无尘一身竹映，雅然起身。

“仙君在礼。”

羽天凌走路带风，然后直接坐在了无尘对面。

好家伙，又在下棋，这群人没完没了，到处下棋是吧？自己跟自己下棋也下的十分开心似的。

“我当以为墨玉仙君与无尘仙君理当在一处才对。”

羽天凌挪了一下位置，直接坐在横栏杆上靠着，随即把腿搭在了石凳子上，这样舒服多了。

哪儿对？

“墨玉仙君事务繁忙，无尘不好叨扰。”

指尖轻触，羽天凌接过茶水，说来今日他连墨玉影子都没有看到，应该是鲛人族来九天国了吧。

“想必是丽仙君到了。”羽天凌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无尘的眼神，意有所指。

“无尘理当记得。”无尘眼睫轻颤，直接承认。

“那就好。”

羽天凌颇为满意无尘的说辞，上次在芳华绝代也才过了三天，当时这无尘仙君答应去参选当婿，墨玉也搭进去了。

要不他也去好了。

九天国人才济济，他们就是凑个数，如此玩闹一番也挺好。

“既是如此，无尘仙君请。”

羽天凌放下了腿，指尖搅乱棋局，抱着手在前带路。

无尘盯着搅乱的棋局，无奈起身跟在了羽天凌后面。

白衣蹁跹而过，仙气缠绕，洁白无瑕。

……

二人行至街上，颇为热闹。

“我知道一个位置，非常适合俯瞰全城景色。”

羽天凌抱着手看着无尘，直接转身就不见了，无尘只好再次跟上。

两人站在城墙之上，前面不远处便是羽天城城墙大门，丽仙君应该不久以后就会进入城门，如此就会从他们所站阁楼底下穿过。

既能够看清丽仙君容貌，也能看到丽仙君倩影，岂不妙哉。

“看来此处守卫与殿下颇为熟悉，好像已然习惯。”无尘看着城楼底下叫卖连连，烟雾缭绕，两边城楼守卫整整齐齐，纪律严明，整装待发。

但是看见羽天凌就跟没看见一样。

“无尘仙君岂不是在笑话我等，此乃本殿曾经亲卫，儿时与我一同去过战场，如今岁月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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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物是人非。”羽天凌轻描淡写，随后盯着城楼底下，还有四处守卫，今日派遣的人倒是不少。

“现今盛世一片，特遣来守卫羽天城。”

羽天凌站在高耸城墙之上侧头看着无尘，阳光洒过，如同雨后阳光。

年轻时叛逆无比，公然违抗羽绒命令带领亲兵杀出重围，野火烧不尽。

战场弑杀成性，旌旗摇曳，孤魂残破，破败不堪，一片血色，波及甚广。

枯骨成堆，尸山血海，哀嚎一片。

良心发现，以身养魂，元丹侵蚀破损，根基已坏。

遂将错就错，击碎千年凰脉元丹喂养战场孤魂送其轮回转世，经脉尽数断裂，只好重塑，重头再来。

此去经年累月，如今就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旁人皆以为他孤高清傲，自视甚高，只是不得以为之罢了。

成为一个废人……

想都不敢想，好像死了一般，彻底没有活路了。

生不如死……

……

无尘看着羽天凌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时之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堵得慌。

想必，墨玉所说的死灵，就与此事有关吧，如若是真的，羽天凌岂不是一直在用自身修为与法力喂养死灵，好渡他们解脱超生？

莫不是…… 以身养魂……

蚀骨之痛，生不如死。

怪不得墨玉如此紧张。

这人……

真是让人觉得无法言说。

远处翠柳依依，行舟划船，荷花深处，歌声传来，波光粼粼，一片清平祥和。

“殿下告知无尘此事，就不怕无尘将此事泄露出去么？”无尘盯着羽天凌，此事几人知道？墨玉？羽绒？

还是无人可知？

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