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勇怎么说?”
“二勇哥没有说话先把他们三人安置在南圪塄阳面那些废窑洞里了。”
碧云还真没有到过那里,那应该是阳面,理应是个好住处,为什么会废弃?
“姑娘,奴婢和您说,听二勇哥说那面阳光好,窑洞被照的暖融融的可是没有人住,奴婢就觉得奇怪还跟着去看了下,那一排的窑洞视眼真好,就和我们在莲花村山谷一样,很有气势的一排。不过都废弃了,看那样子废弃时间还不短了,可能因为干燥窑洞保存的还不错,不过门窗什么的都没有了,炕也都塌了。不过怎么也比这里营地好。”
碧云没有打断夏柳,也没有提问。
“奴婢还想着回来找个人问问,正好大妮娘过来给您送野鸡,奴婢就向大妮娘打听了打听,原来那里是后家人族地,一夜之间都被灭门,听说那夜血流成河,大人小孩子一个没留,听说血都流到门外,把平台上的土都变成红土了,所以村里人白天都不去那边更不用说晚上了。后家人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就剩下南圪塄那一支,结果没过几年死的死离开的离开,就是那离开的也没有好下场,都死在了黑煤窑了。姑娘,咱们初来时听到的关于继室害死前头正室孩子的传言,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其中定有隐情……”
碧云听了也是神色凝重,点了点头,看来此事确实蹊跷。如今,咱们又顶着后家的名头在这村子里生活,看来也得步步小心,处处提防才是。
“姑娘,您说这背后的凶手会不会也对我们动手,我们现在可是名义上的后家人。十多年前有户人家因逃荒流落到此,无处安身,便搬到了后家沟,将那废弃的窑洞收拾了一番住了进去。可谁曾想,那家人竟住了不到三天就被吓得逃了出来,说是每天夜里都能听到鬼哭之声,有老人的哀号、小孩的啼哭,还有男人女人的悲泣。那家的女人更是因此整整病了半年,请来的神婆也是束手无策,直说那地方怨气太重,她的道法根本压不住。无奈之下,那家人只好听从神婆的建议,搬到了村子里面,这才慢慢好了起来。姑娘,您看奴婢要不要一会儿过去提醒下二勇哥,让他们还是住在村顶的庙里为好,总比待在那阴森的后家沟要强得多……”
“姑娘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他们一家还有一个妇人还有一个小娘子还是有所顾忌些好,小心无大错,如果只有两个大男人可能阳气重还好一些。”碧云觉得无神论什么的好像离她很远了,现在她信玄学,她的空间里就有一个鬼存在,而且还是一个鬼尊存在。
“姑娘,语儿那夫妻没有带走,说是等他们安顿好后再接她回去。姑娘,奴婢细看他们一家四口,好像我们在路上碰到过,就是现在比当时黑瘦多了,那位大嫂脸上多了一道疤,语儿眼睛也更大了……”
婴儿的咿呀声突然响起,清脆悦耳,瞬间打断了主仆二人正聊得火热的八卦。夏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她熟练地拿起一旁早已凉温的水,用勺子轻轻喂给躺在炕上的姐妹俩。小家伙们咕嘟咕嘟地喝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满足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