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和王相文通过筒子楼的窄楼梯上了楼。

“你慢点！这楼道太窄了。”

王相文还算细心，提醒宋乔。

走进筒子楼的二楼，宋乔发现这里是那种好几家一个厨房，和共用一个公厕的地方。

楼道里堆满了纸箱子酒瓶子，有人家门口还放着煤球炉，估计是不用了，但还没舍得丢掉。

“就是这家，看看在家吗？”

王相文上前去敲门。

“谁啊？”

“我，收废品的老王。”

听到声音门打开了，映入宋乔眼帘的是一间二十平的房间，里面除了有张床还有一张吃饭桌子，桌子旁边是的一个木质车，里面坐着一个五岁大的女孩，嘴上流着哈喇子。

“这……”

宋乔的脑袋嗡的一声，她不能接受这事实，难道自己女儿成这样了？

“这就是当年他们家捡的那个女孩，就是垃垃圾场附近捡的。”

宋乔眼睛紧紧地在女孩身上，慢慢走了过去。

女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衣服，嘴巴下面带着个吃饭的布兜，即使是这样，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流下来的口水湿了。

宋乔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这是怎么了？”

“她被我捡回来就这样了，看着她可怜，就一直没丢了她，哎！这孩子太可怜了。”

中年女人身上一件棉袄，穿的都旧了，袖口都磨损了，都没舍得丢。

宋乔看了看她：“大姐！你是哪一天捡回来的这孩子？”

“大约是……五年前的5月28吧。”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花板。

“5月28？”

宋乔在想，难道王霞抱走了她的女儿，是第二天丢弃的，她生孩子的那天是5月27。

“大姐，孩子这样没给她去医院看吗？”

“看了，医生说是窒息造成的，大妹子，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她几乎都不会哭了，被埋在垃圾下面，我扒出来的。”

宋乔听到这话哭了，从垃圾下面扒出来的，不是她的女儿又是谁？

宋乔来到孩子身边，摸着她的头，女孩竟然抬头看着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