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振瑜的话时，诺沧的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如今直面对方的眼睛，他更是忍不住浑身颤栗，抖若筛糠。

诺沧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油光发亮的脸上肌肉抽搐。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白色西装，袖口已经发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听到夏振瑜的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夏...夏先生...”诺沧的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绵北口音，“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过这时候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议事厅内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朝他看去，全都怒目而视。彭得人猛地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诺沧。杯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地砸在诺沧的额头上，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下，染红了白色的西装领口。

“你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彭得人怒吼着，操着一口夹杂着缅语和汉语的方言，“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他妈敢给政府军当卧底！”

他冲下去，一脚踹翻诺沧的椅子。诺沧摔倒在地，手忙脚乱地往后爬，却被彭得人一把揪住领带。彭得人从腰间抽出镀金手枪，枪管抵在诺沧的太阳穴上，手指扣在扳机上，青筋暴起。

“彭...彭主席...”诺沧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

彭得人冷笑一声，枪管在诺沧的太阳穴上碾了碾：“所以你就出卖兄弟？嗯？你知不知道多少兄弟再也无法看见他们的老婆孩子了！”

夏振瑜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这一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像是在为这场闹剧打拍子。

“够了。”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彭得人松开诺沧的领带，退后两步，喘着粗气。诺沧瘫坐在地上，西装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狼狈不堪。

夏振瑜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他走到诺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给你两个选择，”夏振瑜的声音依旧平静，“要么自己死，你的妻女我会帮你救下来，要么...我帮你死，然后让你妻女下去和你团聚”

诺沧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夏...夏先生...”

“选吧。”夏振瑜打断他，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