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骋对这种胡搅蛮缠的泼妇向来没什么耐心,他打算先暴力闭麦,再把人‘请’到无人处‘慢慢聊’。
刚迈步,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姜宁走上前,递给他一记‘放着我来’的眼神。
陆骋收了动作,饶有趣味的开始看戏。
曹惠娴还在持续输出,化了妆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狰狞,像极了童话里的恶毒后妈。
“……我们养你这么大,供你念书供你考大学,就是为了让你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吗?家里介绍的好人家你不要,成天跟野男人厮混,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你属狗的吗?居然还咬人,你知不知道——啊!”
砰,玻璃瓶爆裂的声响有效暂停了所有的声音。
碎片四溅,曹惠娴吓得尖叫,镶钻的丝绒鞋面被金银花露浸出一片暗色。
姜宁一开始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刺刺闷闷的。
医生说肝气郁结容易得病,果然不是吓唬她。
这一瓶金银花露下去,舒服多了。
曹惠娴吓白了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姜宁,你疯了?那俩老东西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
因为公婆一心扑在姜宁身上,曹惠娴对两个老人颇有微词,此时理智全失,脱口而出的话精准触碰到姜宁的逆鳞。
姜宁大步上前,伸手怼在曹惠娴身上用力一推。
曹惠娴踉跄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尾椎骨剧痛,手按在玻璃碎片上被割了条小口子,狼狈至极。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曹惠娴羞愤不已,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你敢推——”
她没敢把话说完。
姜宁拿出另一瓶金银花露,像拿手榴弹似的握着瓶颈位置,随时要砸的样子。
至于这回砸的是地还是人,曹惠娴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