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记忆力超群,加上事情过去不久,因此清清楚楚记得那个人的容貌,正是陆骋。
虽然气场没有在高尔夫球场时那么有震慑力,但模样、发型、身形都全无差别,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能被甲方老总称之为“锦城的明天”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开成人馆的?
周竞双手搓脸,始终不愿意相信。
这种感觉就好像寻宝,以为藏的是贵金属黄金,结果挖出来的是药材黄精,前者几百块一克,后者几块钱一斤。
简书颜咬着勺子,有点被他的反应吓到,“竞、竞哥?怎么了?”
周竞摇头,松开手,露出被搓得微微发红的脸,“有点不舒服,我先去冲个澡。”
简书颜愣愣点头,目送他走去卧室。
弓腰驼背,垂头丧气,从背影都能看出失魂落魄。
简书颜满腹狐疑,又想不通具体问题出在哪里。
第二天一大早,姜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持续震动,拿起来一看,是周知航和简书颜在群里吹牛。
她开启消息免打扰,准备再睡会儿,隐约听到陆骋在外面说话。
很快敲门声响起。
“我去趟成人馆,店门口被人泼了油漆。”
楚恒打电话说的。
他昨天去转悠了一趟,今天就被泼了油漆,楚恒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提醒他注意安全。
泼油漆?
姜宁瞬间清醒,翻身起来开门,“是不是杜家?”
陆骋忍不住笑,“睡迷糊了吧。”
姜宁后知后觉,杜家如果要报复,怎么可能仅仅泼个油漆那么简单?
要泼也该直接泼他俩身上,而且不是油漆,是汽油。
她打着哈欠问:“你又得罪谁了?”
陆骋换鞋出门,一本正经,“不好说,光这一张脸,差不多就把男人得罪完了。”
姜宁懒得跟他贫嘴,犹豫着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看看。
按理说应该一起去的,但床的魅力同样让人难以抗拒。
陆骋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回去睡吧,对方要是真够胆,就直接找上门来了,还至于泼油漆?”
姜宁一想,是这个道理,于是打着哈欠转身回房,“有事打电话。”
陆骋也叮嘱,“要是赵魁来了先别开门,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