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骋冲安歌微微颔首,迈步跟上去。
姜宁在路边打车,陆骋试探着去勾她的手,姜宁没抵触,任由他拉着,似乎一切如常。
“对不起。”陆骋说。
他不会傻到以为姜宁猜不到他出现的原因,更不会认为她全然不在意。
一切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煎熬又压抑。
姜宁迎风捋头发,笑意不达眼底,“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陆骋连忙解释,“我听到你打电话叫安哥,我说陪你一起你又不愿意……对不起,姜宁。”
不管怎么说,错了就是错了。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人在特别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姜宁甚至笑出了声,“你说说,一句话的事儿……是安歌没错,歌声的歌,不是大哥的哥,不带你来,是因为我们约着去她房里聊天,人家一个单身女性,你去不方便。”
陆骋懊悔不已,“真的对不起,我不是……”
他想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宁神情落寞,“你有想法有疑问,大可以直接问,实在犯不着……”
搞得这么难看。
陆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紧紧握着她的手。
姜宁幽幽一叹,拦车回家,一路上再未说过半句话。
她一进门就拿上换洗衣物去了浴室,陆骋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一颗心就跟放在火上烤似的,说不出的煎熬。
此时他才算真切体会到夏雨田说的,感情需要建立在彼此了解的信任上。
沙上建高楼,现在他的高楼快塌了。
又或许已经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很快又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陆骋的心沉到谷底。
他还想趁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再好好道个歉,解释一下,结果压根儿没机会。
姜宁吹完头发出来,陆骋马上起身迎上去,“姜宁……”
看到姜宁那双通红的眼睛,陆骋如鲠在喉。
姜宁揉着眼睛,喃喃自语,“啧,洗发水弄眼睛里了……”
揉完看向苦着一张脸的陆骋,倏地笑了,“干嘛呀?这么严肃!”
她走到沙发坐下,拿起手机。
陆骋脚步沉重,拿不准她这是什么意思,极度忐忑不安。
姜宁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光脑袋动了动,“坐啊!”
陆骋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
下一秒,他手机震动,点开一看,姜宁给他转了笔钱。
十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