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之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支撑那些没有意义的情绪,挺好。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姜宁窝在被子里看手机。
微信置顶位置有个鲜艳的红泡泡,点开,就俩字:打针。
姜宁心底酸涩,若无其事的回:不好意思,多睡了会儿,现在去民政局吧,我半小时后到。
她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一直到收拾完陆骋也没回,无奈只能追了个电话过去,提示关机。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民政局的下班时间。
姜宁心情复杂,气恼是因为当断未断,怕以后反受其乱,潜意识里对陆骋残存的依恋又有一点小小的窃喜。
有一说一,如果没有昨天的事,陆骋称得上是一个极佳的婚搭子。
只是可惜她对自己的心没有绝对的控制力,入戏容易出戏难,还是早点抽身为上。
去医院打针的路上,她给陆骋发信息:好聚好散,真没必要这样。
给她打针的还是之前的小护士。
姜宁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小护士一边调针剂一边跟她聊天,“男朋友今天没陪你来啊?”
姜宁微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翻起涟漪。
没必要解释太多,她浅笑回答,“他忙。”
小护士,“你男朋友可真好,那么忙还总抽时间陪你来。”
药水注入肌肉,姜宁疼得脸皱起,眼中泪花闪动,也不知道是因为打针疼,还是别的什么。
打完针打车去酒店找安歌。
车窗外城市街景飞速倒退,姜宁被繁杂的思绪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从成人馆初遇的春宵一度,到被狗崽子咬,再到相亲,还有后来的维护陪伴,明明经历了那么多,其实才短短一个月。
也就走完一套狂犬疫苗的时间。
如今针打完了,他们也结束了。
姜宁无声苦笑,既惆怅又唏嘘。
果然,戒断任何东西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她得慢慢习惯。
来到酒店,姜宁已经整理好心情,恢复到平常妩媚慵懒的姿态。
安歌从房间保险箱里取出一个跟化妆包差不多大的小型密码箱,打开,精美绝伦的九龙漆盘映入眼帘。
姜宁戴上手套拿出来,仔细看过盘口和盘底的磕痕,再放回去,盖上密码箱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