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众人如蒙大赦,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他们纷纷抬起头来,对着林昼千恩万谢起来。有的人口中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语,有的人则激动得热泪盈眶,还有的人更是当场表态以后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和表决心的声音。
看着眼前这群诚惶诚恐的手下,林昼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好了,都别杵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去。”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迅速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林昼面带微笑,一直注视着最后一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房门之后,方才缓缓收敛了笑容。那原本和煦的面容,就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一般,渐渐地冷却了下来,仿佛凝结成了一层冰霜。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到那张宽大的椅子前,然后轻轻地坐了下去。坐下之后,他微微低垂着头,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双手,只见他的右手食指正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一声声清脆而又短促的声响。每一次敲击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但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此刻的林昼宛如一尊沉思者的雕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凝重起来。
终于,他打破了这片寂静,口中低声呢喃道:“看来,这里的风气已经到了不得不整治的时候了……” 说话间,他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窗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之色。这抹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前方的道路。
房间内,周仓听完林夜的话语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口走去。当走到房门前时,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门把,然后轻轻地转动把手,生怕发出一丝声响。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悄然打开。周仓先是探出头去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周围无人后,这才迈步走出房间,并顺手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而另一边,邹善的那几个手下被周仓如拖死狗一般连拖带拽地带进了训练室。一进入训练室,他们便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如泰山压卵般扑面而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周仓像扔麻袋一样粗暴地按在了冰冷坚硬的长椅上。
紧接着,各种残酷的训练项目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他们席卷而来。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缓缓流逝,许久之后,这些可怜的家伙终于完成了所有的训练任务。此时的他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仿佛风箱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他们的额头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然而,尽管如此疲惫不堪,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双腿像筛糠一样颤抖着,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和痛苦,但同时也闪烁着一丝坚韧和不屈。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训练室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凄惨呻吟声。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凄楚无比,令人毛骨悚然。众人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周仓正站在训练室的中央,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手中握着一根粗壮的皮鞭,鞭梢上还沾染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