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不想何语柔太过担心,摇了摇头道:“陛下大概是不屑对我们下狠手的,不过,他应该不想看到我成为秀才。与其埋头苦读却永无出头之日,不如弃文从商,或许可以谋得新的出路。毕竟我们也是要生活的。”
何语柔不甘心道:“那我们去求求赵清妍,让她帮忙行吗?”
赵知行摇头,“她已经帮过我们一次了,更何况真的没必要让她去陛下那替我们求情,就算我能上榜,就算我日后考上状元,陛下也不会重用我,我的一生将被埋没。”
何语柔泪眼婆娑,她气愤道:“都怪你父亲,都是他连累了你!”
赵知行若有所思地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赵清妍都从丰隆国回来了,父亲肯定早就已经到达涵洲,可他没有给我们传来任何消息,我估计他多半是没了。”
何语柔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赵知行点头,“以他的性子,他若活着,肯定会让人带信给我们,让我们想办法救他的。”
何语柔认同地点了点头,她道:“你父亲接连受了这么多打击,身体已经垮了,流放路上很是艰辛,他身上又没有银钱,只怕果腹都难,他就算能活着到达涵洲,只怕也会因为路上受了太多罪而病倒,他没钱买药,身边又没有人照顾,怕是活不成。”
何语柔终究是心软了,她道:“若是当初他流放离京的时候我能去送送他,给他带点吃的和银钱,或许他能活下去。”
终究是夫妻一场,加上赵知行曾救过她,这些年对她也算是不错,所以,何语柔有些自责,有些后悔。
不过,赵文宇流放那日正是赵知行院试开考的日子,她去送考了,便顾不上赵文宇。
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陪儿子去考试,毕竟儿子比“前夫”重要。
赵知行心中其实也有些难过,赵文宇毕竟是他的父亲,纵然他对他无比失望,心中已经不打算认他了,但他希望他能够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