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复杂,不过场面要是铺开了可绝对不小,弄好了你们爷俩儿那是大功一件,弄不好也和你们没有太大刮连,而且这件事与民与国都有益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干?”周泰安不说事儿,先来个激将法。
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经不住刺激,国祖呵呵一笑说:“听您这么一说,我哪还有讨价还价的地步?这都上升到了家国民众的高度了,您就直说吧!啥事?”
周泰安当下便把大青咀子那伙胡子的事情学了一遍,听得国祖一愣一愣的,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还有这样的事情?还有这样一群王八蛋?”
他的声音格外激昂,惹得城门口把门的士兵向这边看过来。
“你知道我们绺子人少,根本没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王霸天的班底儿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一旦让他们逃窜遁走,也不知道又会祸害多少无辜之人,所以,我这次的计划有点铺张,要是你能从旁协助,还是有办法除掉大青咀子那帮祸害的,你说,将来一旦事情成功,受益最大的是不是你们爷俩儿?你不是告诉我你爹年后准备对胡子下手吗?这就是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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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况你还不清楚!”国祖忽的变得扭捏起来,措了一下词语,告诉周泰安:“我跟感谢您对我这么信任,不过我实话实说,我爹现在根本没有功夫搭理胡子的事儿,他马上被调往京城协助大帅对付北伐军去了,整个海伦城只给我留下一个连人马,这点人想要对付四五百号人的大绺子,有点够呛吧?”国祖底气明显不足了。
“哦?你爹要走了?”周泰安也愣住了,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借刀杀人,既然国角有剿匪的意图,自己只需要给他提供大青咀子必死不可的证据,那么无论从肃清地方还是保家卫国各方面,他都责无旁贷。但眼下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了,和区区几个跳梁小丑般的胡子比起来,自然还是军阀们的身家性命更重要,没有人能阻止国角的离去。
“你也走?”周泰安看向国祖。
“我不走,我又没打过仗,我爹自然不会让我上战场,他留我驻防海伦。”国祖好忙回答。
“这样啊?那么你现在升职为连长了?”
“代理……嘿嘿,暂时代理而已。”国祖谦虚的笑笑。
“聊胜于无!既然你爹那方面有了变化,咱们也跟着变化好了,你的一个连具体多少人马?”周泰安问道。
“这,大概有一百多吧?具体我还真不清楚,等回头我清点一下好不?”国祖讪讪道。
周泰安无语了,这小子要是没摊上个好爹,估计自己都难养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没有这么一个爹,他也未必就会饿死,人哪!此一时彼一时,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得罪,生在穷苦人家,他还不一定是现在这德行呢!
“行,到时候整个准确点的数字给我,别的也没事么事了。你回去等我信就行,对了,你爹啥时候开拔?”
“明天吧?”国祖挠着头,一副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的架势。
周泰安和高三扯步行了一段,在一个小树林旁边找到了卡车,两个人上车打火发动,慢慢的往回开,整个海伦城都没有一辆汽车,他们可不敢大摇大摆的开着汽车去找国祖。
周泰安一边开车,一边在脑海里研究更改原来的行动计划,既然借刀杀人这个法子没戏唱了,那么就要再想个办法。他现在的队伍势单力薄,玩不起大阵仗,只能憋屈的在四两拨千斤方面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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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市,目前黑龙江省的省会,虽然比不得外国人聚集的哈尔滨繁华璀璨,可也是喧闹富丽,大冬天的依然人流如织,各色人等脚步匆匆,生活气息反倒比异国情调更浓郁的哈尔滨让人觉得亲切。
城东的“庆和”大旅社里,张开凤已经带着喀秋莎二人在这里入住了,黑皮要照顾骡子爬犁,闹市区当然进不来,只能委屈他在城边大车店暂时等候,反正他的职责就是一路充当保镖,这大城市里既不闹匪,也没有生命危险,有他五八没他四十。
“你们二人就在旅社里好生休息,我出去联络熟人,想办法尽快让你们离开,记住,没事不要去街上溜达,这里毕竟处在中东铁路线上,你们身在对手的势力范围内,大意不得。”张开凤叮嘱过二人,中午之后离开了。